本来她是抱着一个枕头,内里包了破裂的布条。我一样抬高声音说:“三皇子殿下睡着了,让奴婢抱到殿里的榻上吧。”她说:“不消了,榻上冷,抱在怀里和缓!”我把食盒放在石桌上说:“皇上犒赏娘娘的点心!请娘娘咀嚼!”一碟一碟摆在了桌上,倒了一杯茶水,拿出小碟和一双筷子摆好。
“奴婢测度,实在您不恨皇后娘娘!可为甚么宫中人多说您关键皇后娘娘。说皇后娘娘的死,是中了您的谩骂。”德贵妃不屑的哼了一声,“本宫为甚么关键她,本宫只是不肯定见她,每次一见她就会让本宫想起禁闭的事,气就不打一处来,就想骂她。她老不还口,本宫就见不得她那假慈悲的模样。”
“您送过皇后娘娘礼品吗?”“哼!当然了,不然皇上会说本宫不懂事的。本宫送了她一尊白玉菩萨,两柄白玉快意,两串珍珠,倒也不算多。”“没有送过膏脂吗?”德贵妃不耐烦的说:“本宫就算是送给她,她还不敢用呢!到时候还会扔了,本宫何必糟蹋那些东西。”
俄然闻声低低的歌声从院中传出,我推开了门,一个披垂着头发的女人,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晒着太阳,怀中抱着一个东西,一手拍打着那件东西,歌声就是出自这个女人之口,歌曲柔缓,像是哄孩子睡觉时哼的歌。
我高兴的抱起了鸽子,告别了寰,回到殿里,给徒弟写了复书,放飞鸽子,表情大好。
“清梅,清梅!”德贵妃俄然扯着嗓子喊了两声,不见人影。“能够去领月钱去了。”德贵妃健忘了,迁入翡翠宫时,统统宫人都被斥逐了,也包含清梅。“娘娘可在皇后娘娘宫中见过一个精美的膏脂盒?”
院子里长满了枯黄的杂草,正殿的窗户纸都烂了,一副衰颓荒凉的模样。我蹲在女人面前,说:“德贵妃娘娘万安。”那女人仓猝比了个嘘的手势打住了我的话,用活力的眼神瞪着我,吓了我一跳。只听她抬高声音说:“轻声些,要吵醒严儿了!”
“娘娘您说的是。”德贵妃接过我手中的枕头说:“说了好一会儿话,本宫乏了。替本宫谢过皇上。”看着没吃多少的点心有点心疼问道:“这些点心娘娘是让奴婢拿归去给皇上看吗?”“胡涂东西,皇上犒赏的如何能拿归去,就留着吧!本宫饿了会吃!”我提着空食盒从翡翠宫里出来。
“皇上晓得后,为了安抚皇后,晋封为淑妃。罚了德嫔闭门思过一月。德嫔就和皇后结下了梁子,常常德嫔见皇后娘娘时,就讽刺皇后娘娘没见过市道,没吃过螃蟹。”我写了一封信给徒弟,扣问她是否晓得皇后娘娘对螃蟹过敏一事。交与寰带给徒弟。
“皇后娘娘有身时,您没去瞧过吗?谁常走动?”“本宫只去过一次,不想瞥见她病歪歪的模样,软软的就像是没了骨头,厥后生了孩子后,没几天就薨了。本宫到不晓得谁常在她身边。本宫瞧见她的模样就分外讨厌!”
“本宫向来不与她来往,如何会晓得她有甚么膏脂盒。再说,皇上犒赏她的东西多了去了,一个膏脂盒算甚么希奇。”“娘娘您恨皇后娘娘吗?”德贵妃咬牙切齿的说:“装模作样的女人,本身不晓得本身能不能吃螃蟹,还要赖本宫害她。本宫若害她,又何必请那么多人来!可皇上恰好不信本宫,把本宫关了一个月禁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