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口恶气顶上头,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粥吐出来。定定神,故作平静的回他:“睡觉打呼是睡姿不正形成的,坐在车上睡觉,谁都会打呼。”
我向窗外看去,车子正停在我住的小区正门口的路边上。现在街道上并没有甚么人,路边的早点铺子却已经热火朝天的忙乎了起来,早点铺门口的包子笼屉上翻滚出滚滚白汽,我猛嗅一口气,固然隔了一条马路,但仿佛已经能闻到包子的香味了,一时候食指大动。
我更奇特了:“护工服啊,前次程姐他们不是到病院先换衣服的吗?”
“真不愧是在银行事情过的人。”
另一个小护士声音要温和很多,但说的话听着也颇刻薄了些:“过不下去离呗!还不是都怪父母?这类事我见多了,也没见哪个父母要死要活的。父母还不是要么离了要么拼集过,一两年以后另生一个,谁还挂念着之前没了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