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清脆的声音传出,带着些不容回绝的严肃, 柳仁却并不放弃,又道:“下官想要问问瞿女人, 传闻她被禁足,到底是为了何事?”
她面色淡淡,语气神情并没有特别。余光看到祁奕站在一边,身形笔挺,眼神淡然。柯清瑶内心一股佩服之情油但是生。
柳仁不知有没有听出柯清瑶的潜伏意义, 仍然不放弃道:“下官和瞿女人是知己,好久不见她,只是有些担忧罢了, 郡主莫怪。”
皇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,笑着摇点头,道:“只不过是夏季苦夏,不消发兵动众,那些太医最是大惊小怪,一点点事情落到他们手里,就成了天大的事。”
柯清瑶笑着上前,从边上的妆匣里拿起一支大红色玉质凤钗,轻巧的插进太后斑白的发间,左看右看后对劲的点点头,道:“都雅。”
皇后大抵也晓得她的性子,摇点头笑开,道:“只是克日苦夏,胃口不佳,也有些没精力罢了,倒是劳太后她白叟家挂记了。你能来看我,我还是很欢畅的。”
“皇祖母母范天下,是易国最高贵的女人,天然是都雅的。”柯清瑶对着镜子里的太后当真道。
马车再次缓缓走动起来, 柯清瑶重新闭上眼睛,柳仁怕是这些女人前仆后继给了他优胜感, 真的是甚么人都敢拦了。竟然拦到了她头上来。
柯清瑶笑着应了。
柯清瑶到了凤阳宫门前,门口的宫女见了她,面上天然带上笑意,道:“瑶郡主来了。”
这声音陌生,听起来沙哑且别扭,再说人家指名道姓,柯清瑶只好顿住脚步,内心对此人已经有了猜想。
后庆国兵败,本该是太子的祁奕被送到易国皇宫为质,庆王便没了嫡子,几年后侧妃所出的祁玹被请立为庆王府世子。
柯清瑶一起顺利入了宫,路过御花圃时,看到一行人在内里谈笑,似有争论。她只瞄了一眼,假做不知,目不斜视筹办畴昔。
正殿里,皇后一身简朴的衣衫,头发只松松挽起,不像个皇后,倒像个浅显的妇人。坐在椅子上,并没有坐在上首,刚才太后说皇后身子有恙,柯清瑶细心察看了她的面色,只是微微惨白,精力仿佛有些不济,见了柯清瑶出来,竭力打起几分精力,笑道:“我觉得没有人能想起我来了,没想到瑶儿还能想起来看看我。”
柯清瑶点点头,稍顷,从内里走出来个通体整齐的嬷嬷,见了门口的柯清瑶,呆板的脸上带上一丝笑意,道:“皇后娘娘昨日还在念叨郡主,不想本日郡主就进宫了,刚才娘娘听闻郡主求见,欢畅得很,此时正等着郡主呢。”
柯清瑶只感觉奇特,现在内里已经是春季,如何会还在苦夏,不过皇后如此说,她天然不好辩驳,只笑道:“皇伯母乃是国母,一言一行关乎天下社稷,您的事情,天然是大事,太医们谨慎些才是普通的。”
只是小说里的祁奕性子乖戾,脾气奇特,且脱手极其狠辣。面前的祁奕看不出他甚么设法,不过应当没那么暴虐的手腕。
“本宫只是闺阁女儿家,可不懂你们朝堂上的政事, 柳大人请回。”柯清瑶动也不动,乃至眼皮都未翻开,淡淡道。
她到底做不出虚假的事情来,笑道:“刚才在寿康宫,皇祖母提及皇伯母抱恙,我才想起来看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