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射上劈面,全无开天辟地的威势,恰好相反,风轻云淡,比石头投下水面更加了无陈迹。
柳随风情不自禁一身盗汗。
老怪脸孔不动,早有预感,滚滚不断持续宣讲下去。
那光柱其宽也不知几里,其长更是夸大,仿佛直通天庭,贯穿日月,伸到了不知几万几十万里以外的天之绝顶!
这一刹时,纳兰老怪心中庞大呀!纠结呀!
一挥云袖,老怪将几人送走。
纳兰老怪之经,却不似别的经籍。
御剑飞翔,瞬息百里,但即便到了几百里开外,还是能够见到……老怪讲经处,灵气之涡、天道大旋鼎盛到顶点后,通天彻地的金色光柱轰然来临。
“计唯有天造草昧,人功未施,不过几处荒坟,散见坡陀起伏间。怒生之草,交集上藤,势如争长相雄。各据一抔壤土,夏与畏日争,冬与严霜争,四时以内,飘风怒吹,或西发西洋,或东起北海,旁午交扇,无时而息。”
“吾踪遍及牧州南北,历验各种殭石,知动植庶品,率皆递有变迁,特为变至微,其迁极渐。即假吾人彭聃之寿,而亦由暂观久,潜移弗知。是犹蟪蛄不识春秋,朝菌不知晦朔,遽以稳定名之,真瞽说也。”
老怪身周,则垂垂有草木,有花鸟,有鱼虫,有各色百般新鲜的灵光喷薄出现。
这不代表金光能力弱,恰好相反,这申明纳兰老怪对力量的掌控,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!
看起来势不成挡的天劫之雷,或许劈死了些草木,劈焦了些花鸟鱼虫,但是忽视之间,草木复长,花鸟复活,而仿佛无穷无尽的天劫陈迹,却在这发展中,消逝无踪了……
“故知稳定一言,决非天运。而悠长成物之理,转在变动不居当中。是当前之所见,经廿年卅年而革焉可也,更二万年三万年而革亦可也。特据前事推将来,为变方长,未知所极罢了……”
但是天道和尚,修为最高的天道和尚,初时还满脸戏谑,垂垂的……却敛起了轻视之意,转以了凝重,仿佛听出了门道。
一道擦着柳随风而过,倘若柳随风没有留步持续向前,绝对就被击中了。
接下来的天劫,再无进犯力,的确就像例行公事,从天空降下,绕老怪三匝,恋恋不舍的弃世而去,毫无例外……
天道和尚在算计,在考虑,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比灭亡更甚的煎熬……
眨眼之间,一节经籍讲完,而一轮天劫也畴昔。
对纳兰老怪这等逆天的存在来讲,天劫的伤害半丝都无,天劫的好处倒是一样不漏。
于某些人来讲,他们的存在,不是为了平淡的过一辈子,而是为了完成某个既定目标,为了做一件,关乎他们生命存在乎义的大事的。
二十年前他便做预言,此时现在其间,纳兰老怪将诵经成真,白日飞升,此证一。
转念以后,纳兰老怪笑的高深莫测:“你所做的事,我也曾经想过……固然一不谨慎走上了别的一条路,我倒是不反对,看着你接着走下去,看看你能走多远。”
统统的感慨,统统的算计,于天道大能来讲,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转念。
而唯有天道妙手才气发觉,那包含在旋涡中的,可骇的,竟能够影响与窜改天道之山走向的无穷大力。
老怪那金色的身影,就在光柱当中,由极慢而极快,转眼之间完成了加快,不知所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