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就好,我还怕他只是在我面前这般唯唯诺诺,在私底下没欺负你罢?”白夫人微叹一声,再回过甚去,悉言一询,眸中缓散出的慈意也暖了那秦汝吟的心。
秦汝吟方才徐行漫漫,超出那院门便瞧见了那白夫人孤行的身影,便疾疾地随步而去,恐怕她又如前次普通,在这府里无了身影。
“不过人既然安然无事,那便无了那妖怪一说,就再无需沉心担忧了。”白夫人垂过眸去,沉着道。
秦汝吟稍低着头,只悄悄随在她身后,深思而过,方才抬首道去:“后日公主婚宴,娘可要穿得常丽些。”她敛开愁眉,语声轻缓。
“这后日便是那公主的婚宴,我怎能敢不高兴?”白夫人垂眸而过,很久才悠声笑言了一句,面上倒是无谓的神情。说罢便侧过眸来,向那若旁的秦汝吟望去。
“也不晓得是谁传的流言...真是缺德。”小绫抿了抿嘴,抱怨道,面上的怒眉一撇,心下也非常忧愤。
“可那城下还是流声不尽,亦不晓得是何人再四周胡言散语...”小绫灵心一动,亦想到那城外风云,便又疑声道过。
“那廉生观已鹄立于长安一百多年,而那观中的师父也是慈心默念,天然必定不是空打的名号。”小绫接言道过,自是替那廉生观抱不平,她抬眸而起,斯须又道:“我与大夫人去过几次,那观长非常驯良,再加那观中本就是清净之地,他们才不必打着降妖伏魔的名号俘获民气呢...”
“这降妖伏魔是不假。”白夫人点头而起,肃声道过。她深思半晌,方才又道:“这本就是个多难多难的人间,妖魔之说,能够不信,亦能够信。民气不决,人与人冲突未平,天然就少了对那妖魔的顾念,人和人之间都不能友爱相处,何人又去管那妖魔的存在?可此人间就是如此,心魔也罢,妖魔也罢,降的都是这世上的肮脏。”
“对,说来也是奇特。也不晓得是倒在了甚么偏僻的处所...”小绫疑眉道,再一撇那机警的眼眸,深呼了口气,面色非常凝重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白夫人微点了点头,感言道,面上的凝眉也微微敛过,再深叹一声。
“天然。”白夫人浅笑道,说罢又扬声一道:“我都这把年纪了,如果不在这穿着上添点色彩,可就离那人老珠黄更近一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