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位将军向着欧阳宇鸿一拜,旋即退去,不说二话。
“起来。”南侯神采凝重,自顾入坐。
满身铠甲的金玉忠没有回到本身的府第,而是径直走向一处配房。这里与南侯的正厅相隔甚远,环境清幽沉寂,刚才的嘶喊声完整不会传到这里。房前有潺潺的小溪流过,虽已时至寒冬,但气候仍然温馨。
“不必惶恐。”南侯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捻须笑道,“本日本侯观将军战法,胜于左将军十倍。你厥后居上,技艺不凡,将来可否取而代之,全看你的才气。前程无量,前程无量啊!哈哈哈哈。”
欧阳宇鸿看看拎着铭归鸿的那名甲士,那人一阵惶恐,仓猝将小男孩安安稳稳地放在地上。铭归鸿尚自沉浸在二人的苦战中不能自拔,对周遭的局势竟毫不发觉。欧阳宇鸿将其一把揽住,说道:“侯爷,如若这个孩子再有甚么差池,我看你如何担待!”
“侯爷,若不是金玉忠苦苦相逼,末将岂敢使出必杀之技?”贰心狠手辣,招招致命,毫无同僚之谊,几番都曾把对方逼上死路。当今被南侯问起,顿时盗汗直流。
殷扬顿时放下心来,本来这南侯不但不见怪他伤害同僚,反而赞他技艺精进。在称呼上,虽有“左金刚,右殷扬”之称,职别上却仍差了一级。金玉忠根深蒂固,在南州军内一言九鼎,声望军功无人可望其项背。而殷扬尚且年青,虽司职右将军,却根基上是对方的帮手,内心早就满腹牢骚。本日看南侯神采,他即便是杀了金玉忠,想必以南侯如许的为人,也不会出言见怪。他闪现笑意,内心倒是揣摩着如何借机杀之。
“你先答复我,这个刀法你是何时练成的!”欧阳宇鸿声音变重,他向来对本身的部属一清二楚,觉不答应有本身不晓得的环境呈现。
“末将……尚未查明,只是感受天域的大宗主不会无缘无端带一个不相干的孩子在身边。末将想此事必有蹊跷,以是才想将他带来交给侯爷鞠问,没想到金玉忠那厮……”他眼皮直翻,推断着南侯的眼色。
殷扬方才踏进本身的宅院,却见南侯也紧随而来,他微微一愣,向南侯叩拜施礼。
“左将军也是安守本职。你身为本侯座下将军,竟然采取如此卑鄙的手腕,是不是想叫世人说我治军无度,不成体统?”南侯点头晃脑,数落动部下的不是。
“这个不需你说。”南侯笑道,“一旦本侯黄袍加身,纵使他天下无敌,又有何惧哉?倒是本侯亲眼所见,若不是宇鸿禁止,想必左将军已被中间所斩?”南侯俄然问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