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清舒看着白光垂垂消逝,屋中隐有红色光点缓缓升空,终究消逝不见,心中有些拥堵难言,忍不住转头扣问银发婆婆,“婆婆,他叫甚么名字?他的师兄又是何人?”
她本是个心机敏捷之人,一旦生出这丝设法,不免想到初入银发婆婆家中时,她不但收留本身,还在捕快面前替本身讳饰的行动,心中不免有了疑虑。
银发婆婆用心在与那少年相同,倒是没有重视谢清舒的不对劲,只听那少年怒道,“你懂甚么?你可知我死的有多冤?他们一个是我师兄,一个是我老婆,不但联手叛变,还置我于死地,我这委曲怎不见你蔓延公理?却要助那毒妇将我摈除,我不甘心!我不甘心!”
她的话恰好戮中少年软肋,狰狞的面孔逐步敛去,规复茫然之态半晌才喃喃道,“天道真会扬善惩恶吗?莫非真是我错了?我错了吗?”
“你为何多管闲事?”那虚影厉斥一声,面孔逐步清楚,倒是个长相非常清秀的少年模样,只是神采惨白的吓人,双眼也如喷火般的腥红,跟着他厉斥之时,面孔逐步狰狞,作势便要朝银发婆婆爬升而下。
少年嚷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,吼得谢清舒耳膜作痛,她昂首看着睚眦欲裂的少年,劝道,“你现在只是一丝执念,莫说你师兄也是修炼之人,你底子没体例与之对抗,便是你的老婆,你却真要将她如何?杀之而后快?让你老母无人顾问,让你小儿无人抚养?”
谢清舒听得有些唏嘘,既为章一飞识人不明,引狼入室而感慨,又为宋家又多一只败类而肝火中烧,斯须才问,“那章一飞的老婆究竟是否参与了丈夫的行刺呢?”
说完,她用力握了握拳,眼中闪动的冰冷与果断让人不寒而栗。
却不知在她身侧的银发婆婆见到她这反应,暗淡的老眼中再次闪过夺目的光彩,但一闪而逝,快的让人底子没法捕获。
“我知你心中不甘,可天道自有定命,恶人也自当尝尽恶果。现在未报只是时候未到,你却何必让你老母不安,小儿惊骇呢?”银发婆婆虽循循善诱,指间的法诀却并未停下,蓝光如幕,覆盖的整间屋子都似碧蓝的海光泛动,氛围倒也不似先前的冷寂。
银发婆婆缓缓抬目,昏黄的老眼竟是格外敞亮道,“章家小哥,你既已非人身,又何必痴缠不去呢?徒让你老母哀痛,小儿哭泣罢了。”
收起手诀隐去满屋的蓝光后,银发婆婆站起家,一边掸去身上感染的红色光点一边沉声问,“你可真愿替他报仇雪耻?”
只是可惜他不管如何都不能转动,只能张牙舞爪,徒劳无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