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衣衫陈旧、发丝庞杂的谢清舒身上带着股冷洌的味道,略显脏乱的脸上黑眸如墨,目光里涌动的果断不平却令人不敢轻视。如同夏季寒霜里孤傲的寒梅,即便身处劣境也能绽放无上光彩,没法让人忽视。
蓝衣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阴蛰,却并没有多说,伸手将玉佩递了过来。
宋忆德疏忽店掌柜痛苦的模样,恨恨瞪了一眼紧闭的帘子,回身走了。
“是吗?”蓝衣少年微微垂目,“既然如此,你便开个价,本公子直接买了。”
“你……,”东西被抢,还被抢得如此轻易,宋忆德神采发青,双目微红,半晌才凶神恶煞的看了谢清舒一眼,趁便伸手指了指绿衣女子,咬牙切齿道,“好,我们宋家和你们佟家这辈子算是杠上了,不死不休,我们走着瞧。”说完,抬腿要走,店掌柜仓猝从内里出来,将地上的荷包亲手奉上去,宋忆德正在气头上,伸手接过荷包,趁便一脚踹向掌柜的肚子,痛得他哎呦一声,捧腹倒地,神采煞白。
少年唇角微扬,低头看着掌中美玉,也未几说,伸手解下腰带上的荷包扔过来,叮咚脆响,鼓囊囊的荷包恰好落在谢清舒脚边,他一边回身一边说,“二百两黄金买你的玉,你不算亏。多余的钱够你去看跌打大夫了。”
紧盯着他的谢清舒发觉到他眼中的不怀美意,心中固然警戒却不能不上前两步,伸手取玉时,固然想要快速取走不给对方动手的机遇,指尖与美玉触摸的顷刻,还是感遭到一股澎湃的力量劈面而来,完整不知如何应用体内灵力的她顿如断线鹞子朝火线飘去,固然她立即将满身的重量沉到脚底,千斤坠的感化使她没有飘的太远,落地时也没有摔的太惨,但毕竟是摔在空中,收回轰然巨响。
蓝衣少年宋忆德看向谢清舒身后的女子,双眉微挑,顺手将玉佩支出怀中道,“我的事何需你管?”
空中非常坚固,谢清舒强行以右掌撑地便清楚听到手臂处传来的“咯嚓”声响,脱舀的疼痛令她神采蜡白,汗珠如雨滴落,却还是咬牙昂首,紧盯着劈面阴冷冷的少年问,“你……想如何?”
姓吴的掌柜看了看谢清舒,又看了看蓝衣少年,陪笑道,“德公子,这玉……这玉还是这位女人的东西,我……我没法给您开价啊。”
这一掌,她几近凝集了全数力量,却毕竟健忘这里不是当代,她仅凭一双肉掌去进犯一个身具灵气的修士,成果可想而知。
得了美玉的蓝衣少年正哼着小曲朝门外走,方才翻开厚重的门帘便觉脑后生风,几近本能的错位飘移,速率快的令人不敢想像。
方才站稳脚根,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身后传来女子和顺却不失峻厉的声音,“宋忆德,你又仗势欺人了?别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,帝王之都,你如何也得顾忌家属的身份。”
少年眼中掠过一丝不测,此时才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细心打量。
蓝衣少年似才发明她的存在,将玉收在掌心,昂首打量她一眼,约莫感觉她穿得过分寒酸,实在不屑与之交换,还是转头看向雕栏里的店掌柜问,“吴掌柜,如何不答我?”
一招偷袭落空的谢清舒认识到二人的差异不是一星半点,却仍不肯等闲被人夺去玉佩,强忍右臂处传来的阵阵痛苦,她靠着宿世练习的敏捷技艺如影随形跟了上去,左掌如风,快速非常拍向对方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