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他那般咳嗽的模样,仿佛要将心肝脾肺肾全都咳出来,仿佛随时都会一命呜呼似的,谢清舒强忍笑意聆听着轻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灵泽太子跨过屏风走进里屋,目光掠过站在床帏中间的两人后落在床内,隔着一层帏帐他昂但是立,声音略带巍然傲气道,“容兄,久违了。”
世人当然听得懂他话里的意义,但容琛本就用心装病,怎会因为灵泽太子到来便等闲化解两洲的恩仇,闻言又用心咳嗽好一阵才道,“厉兄……厉兄太客气了,本是我……是我不知天高地厚,在你们天灵洲还敢招惹陆女人,实在……实在是咎由自取。”
闻言,厉天泽的神采突然一变,眸中翻起阴云滚滚,似随时都会吃人普通。
但是,她的担忧明显是多虑的,只听容琛叹道,“厉兄,既然你如此美意,我若再推让便显得造作了,好吧,那我便厚颜向你讨要一件东西吧,那东西就在贵洲的皇宫宝库,还望厉兄成全,鄙人感激不尽。”
“传闻贵洲有一盏灯,名唤琉璃玉提,可否将它赠送于我?”
眼看天气渐暗,谢清舒正筹算与上官云修告别分开,俄然闻声内里的侍卫禀报,“公子,天灵洲的灵泽太子前来看望,您还醒着吗?”
正想时,便听容琛“哎呦”一声,仿佛受了甚么刺激般翻开床帐,张嘴吐出大口鲜血,殷红的血迹如同雨水喷溅在青绿色的地毯上,立即染黑了好大一片。
两人本来熟谙并不敷为奇,但因对方气场强大,乃至谢清舒不敢昂首,以免引发他的重视。她只能从垂下的视野中看到他穿戴一件暗黄色的长衫,脚上蹬了双玄色长靴,靴尖上绣着一朵金色祥云,倒也不失皇族贵气。
容琛一阵连串的咳嗽后,有气有力道,“不知厉兄到访有失远迎,还请包涵。”
中间的谢清舒听得嘴角一阵抽搐,心想这小子明显占了上风还要用心刺激灵泽太子,可见内心真不把这位太子放在眼中啊。
她内心虽有些惊奇,但转念便想到灵泽太子能够是天生火脉灵根,能够绽放如许的气味不敷为奇。但也由此可见,他现在是很气愤的,也不晓得容琛那小子招不抵挡得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