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楼里,主席台中间坐着个身穿白衣、蒙着白纱的女子正在文雅操琴,琴声淙淙,时而低缓时而高亢,听得满座来宾如痴如醉,场面一片寂静。
谢清舒一边剥着瓜子一边聆听琴曲,时不时瞟两眼别的的来宾,眼波流转之间,已经发觉到厅内埋没的暗潮,看似安静的天灵洲都城,早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,而她现在也身处旋涡以内,步步惊心啊!
她从床上爬起来,感受腰酸背疼,睡得非常不平稳。
玉千秋昂首看了看面前的虚空,缓缓伸手贴住那道无形的结界,触手冰冷,仿佛蒙着一道冰墙,但他略微开释灵力便能觉出此中深藏的彭湃力量,另有内里埋没的繁复符文,毫不是他目前境地能够消弭的!这让他蹙起眉头,收回击掌道,“查一查上官云修的秘闻!”
不料,他挑了挑眉,无所谓道,“你是在号令我吗?”
当然感到获得面前这道结界的力量强弱,玉千秋眯了眯眼睛,恰好无话可说,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两人手牵动手安步走出竹林,逐步消逝在视野以内。
早膳?谢清舒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两下,转头瞪了他一眼,粗声粗气的答“没有”,说完也不看他,徐行朝石桌走去。
听到声音的上官云修早已转目,瞥见站在走廊里的玉千秋时,神采并无窜改,而是含着盈盈笑意扣问谢清舒,“昨晚睡得不好吗?眼睛肿的这么短长?”
身侧掠过一道冷风,身穿黑衣的少年保护九霄禀道,“殿下,昨夜厉天泽公然派出无数暗卫在全城搜捕您的下落,幸亏我们撤退的及时,不然结果不堪假想。”
等她洗漱结束拉开房门,视野内呈现上官云修的身影时,委实吓了一跳。
他正坐在门前的石桌边瞻仰晨光,小麦色的肌肤在晨光底下透着非常魅惑的光芒,竟让她的心跳忍不住加快,刚要开口唤她,俄然闻声左边传来她最不想闻声的声音,“如何没有筹办早膳吗?”
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的九霄忍不住心中腹诽,“甚么事关功倍,清楚是主子您对这小丫头动心了吧?几次三番为了她窜改原则不说,还迂尊降贵跑来这里蹭床,您不承认便能蒙蔽本身的知己嘛。
“啊?”嘴巴一向没有停止享用美食,还不时伸手在两边的货摊上挑遴选拣的谢清舒微微一顿,转头笑道,“就去第一楼吧,前次完整喝醉了,我都没有咀嚼美食啊。”
一阵清脆的、清脆的风铃声响将半睡半醒的谢清舒拉回实际,勉强拉开沉重的眼皮,透过狭小的裂缝瞟见窗外微亮的晨光,脑海里模糊闪现昨晚被或人侵犯主卧的景象,恨得咬牙切齿,却又无可何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