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世放心道老子不来他敢睡吗?口里只说:“不吃了,饱了,有零食给我留一口,最好是肉。”一头说,一头披着衣服就去了。周裕在背面追着问:“少爷还记得小爷是哪间屋?”
金世安赶紧扶起来:“有话好说,大妈你哪位?”
白露生泪眼迷蒙:“谁是你兄弟?班配不上!”
劈面涓滴没有接茬的意义,劈面尽管掉眼泪:“甚么紫金,又是甚么海龙?你逗我也够了,讽刺也够了。人都说你傻了,可我看你一点没傻,你是怕了我,宁肯装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,是不是?”说着又哭:“那又何必救我?”
他汗青本来就烂,中国近当代史更是有如文盲——如果穿到当代,金世安好歹还能背几句床前明月光冒充才子,穿到个民国来,真是一脸抓瞎。但他是土生土长的南京人,从小受过的爱国教诲还在,他晓得南京将来将会产生甚么。
柳艳周裕慌得劝道:“吃完了再去也无妨的,小爷这时候还没睡。”
他走在花圃的小道上,内心满是战友相逢的等候,看玉轮都比平时明丽。
金世安又把脑袋伸返来:“哪间?”
——秋光甚艷不知可有餘暇來敝處一敘。
金世安有点懵了,他朝露生摆摆手:“能不哭了吗,这儿又没别人。”
白露生脸上也俄然一红,渐渐把头低下去了。
“那我的事情,你如何没忘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