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姝闻声这话,用力揉揉眼睛,瞧见一行穿戴兵服的人,蛾眉倒蹙,杏眼圆睁,心中暗道不好,正欲逃窜,身却乏力,只得任由兵丁捆绑。
伴计吞吐半晌也答不上来一句话,只得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哀声道:“公子,饶命啊,饶命啊……”
静姝浅笑道:“这点小伤自不碍事,晚些再去措置也无妨,我且另有一事相问。”
九冬焱大惑不解,问道:“带我做甚么?”
一旁被绑着的三名大汉,一时不平,恨恨道:“为何能将他松绑,却将我们要这般绑着?”
一名兵丁躬身问道:“那他们?”
静姝神情非常地看了看九冬焱,也不问些甚么。
九冬焱伸了个懒腰,又打了个哈欠,道:“我且先问你个题目。”
县尉又号令兵丁将有关职员一并押上囚车,一起上,九冬焱、怀孝等人各有所思,静姝因是个女人,便颇受谛视,她却不瞧别人的谛视,只是想着该要如何逃脱,但身上乏力却还未和缓过来,而那把子归剑也在兵丁的手上。
九冬焱再醒来之时,已是日上竿头,听得楼下一片喧闹声,心中半有不悦,起家下楼探看,未至门口,门却先开了。
县尉细瞧他面,暗自好笑,却又不敢获咎,仓猝叫兵丁与他松了绑,道:“哟,怀公子,不想你个读书的人也会在此处,那便劳烦您委曲一番了,待到县衙,问过话了,再放您归去。”
“男人汉大丈夫,你欲侵犯人,现在为何不敢承认?”
“公子叨教。”
静姝摆摆手,道:“无妨。”又问道:“怀公子是何许人,为何他有这般报酬?”
县令吃紧下跪,道:“郡主,舍弟不知您是郡主,罪该万死。”
县尉并不答他们,只是斥道:“再嚷嚷看我不堵住你们的臭嘴!”
待到了楼下之时,瞥见又有一行兵丁站着,又见静姝和怀孝等人仍然躺在地上,讶异不已,看着那伴计,道:“这是如何回事?”
县令、县丞与县尉三位又齐齐道一声“是”,便一同出去前堂,静姝自不走在前头,只随后出去站在堂下。
怀孝只当她是与本身一样,疑她是哪个大帮派的后辈。
静姝颇感奇特,先是请了县令和县丞起家,又问道:“县令如何知得我是郡主?”
县令恭敬道:“郡主请说。”
九冬焱欲再辩论,已有两名兵丁上前将他摆布挟持,他本要武斗防备,却发明本身身上竟没有半点力量,只得任由他们摆布架着下楼。
县尉本是见兄长如此,本身亦跟着下跪伏地,现在又听得兄长叫静姝作“郡主”,心中更加惶惑不安,只得告饶道:“郡主,小的不知是郡主台端,罪该万死、罪该万死。”
几小我撇嘴不悦,身上也是乏力,没法争斗,便都住了嘴。
堂下人迷惑不解,唯有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入后堂。
外头站在一小我,倦意实足,恰是竹翛酒坊的伴计,他见九冬焱已醒来,心中捏一把汗,吃紧躬身号召道:“公子,您醒了。”
九冬焱先是把她当作王公贵族,后又想是江湖帮派,云里雾里,百思不得其解。
静姝把头低了又低,心下焦急,不敢承认,又听得县令复问一遍,她只得缓缓抬开端来,小声道:“是我的。”
只见五六名兵丁出去不由分辩地将他团团围住,带头的着一身县尉服饰,一双三角眼鄙弃地看他一眼,号令道:“带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