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情,臣妾也不好帮陛下拿主张啊。”皇后照顾在南帝身边,亦微微蹙眉道:“臣妾妇人之心,老是过于宽大,莫说是天家骨肉,便是平凡人家的血脉,是也舍不得。只是那女子仗着如此,便如许胡作非为,冒犯了如许大的忌讳,极刑毫不成免。陛下可派人去看过,会不会是十三公子弄错了?”
说着又福了一身,“小女子乃寒微卑贱之人,自知前路艰巨,也自知担不起殿下的关问。但殿下既有交谊如此,小女子便冒昧劝殿下一言,不久便是中秋,中秋以后有重阳,重阳以后有腊8、春节,歉收之季,收敛辞旧之节,不宜提及祸事,府衙大牢的那场天火,便不要多说了吧。”
……
十三公子又清脆地磕了个头,由人扶着往养清殿外走去,走了没几步,像是膝盖还酸麻着普通,差点在门槛处栽了个跟头,幸亏是叫人扶住了。
南帝想获得十三公子是来讨情,但目光仍不免震惊。
云间晓得他想听的不是争风妒忌的闲话,便道:“闫相权重,但膝下只要一女,陛下要表对他的君臣之好,便只能照顾他那位半子。可惜金阳府尹梁大人庸碌无能,现在又因府衙大牢起火之事,被革离职位,那事情影响太大,这一革也不知会是多久。闫相一人在朝,亲族凋敝,倘若哪日行差踏错触怒了天威,全部闫家摆布都无可依托,心中不免惴惴。天家娶了闫家的令媛,闫相这份心才更能安稳一些。天家后嗣娶妻,娶的是一方助力,那位梁蜜斯背靠闫家,对十三公子来讲,也是再好不过的挑选了。以是如许安排,对陛下、闫相、十三公子,都是功德。”
慕容铮听到这些,便就沉沉叹了一口,回身问云间道:“陛下要将闫相的外孙女许配给十三,你如何看?”
慕容铮伸脱手来,几乎就碰到了云间的手指,绕开拉起她的手臂,道:“你有身子,不必行此大礼。”
但权相闫跃林一贯与庆王慕容仲相亲,而十三公子与庆王两人之间,是也没太多好神采的。南帝感觉如许的安排也不错,让十三公子与闫跃林也搭上干系,权力这张网,要织得越大越乱才好,让他们牵一发而动满身,才不能轻举妄动。
云间见慕容铮游移,淡笑一瞬道:“实在是小女子的一点私心,小女子闯了天大的祸,怕十三公子叱骂,如果宸王殿下在,小女子是要放心很多。”
“哎,十三公子心似流水,是多情了些。”皇后道。
“嘘,这话可不能让梁府的人闻声,都说金阳府尹梁大人俱内,府上的那位大奶奶非常地短长,也不知这位梁蜜斯的脾气,是不是随她母亲。”
皇后也晓得十三公子那一番跪安的是甚么心,只道:“陛下方才说树大天然直,说来也是,十三公子也早到了婚配的年纪,陛下不好束缚的,不如就找小我去束缚?”
“皇后心中但是已有合宜的人选?”
南帝看着,不免叹了口气,让尹福海去将皇后请过来。
只是慕容铮不太甘心,他感觉如果连为百姓做主都做不到,他那太子位,争来有何意义。
高皇后已然暗淡的眸子转了转,道:“臣妾看陛下的意义,但是有些难堪?”与南帝伉俪数十年,高皇后天然晓得这位陛下不是个仁厚的性子,不过是一点骨肉罢了,那十三公子又不是废了,有甚么猎奇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