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还不知?”高华阳问。
“是陛下亲口奉告皇后的!”
十三公子微微抬了抬眼皮,这事儿有甚么好慎思的,他猜南帝内心实在早已有了决定,大事化小,留慕容仲的小命是最要紧的。但是南帝作为天子,不能公开这么说,他需求上面的人给他这个做爷爷的一个台阶下。
醉月楼里,月榕坐在桌边,面前有一碗已经晾凉的汤药,沈玉眉劝道:“女儿,把药喝了,前尘过往便一并忘了吧。”
高华阳点点头又摇点头,提示道:“殿下可听清楚了,是秘召,也就是说除了陛下本人,任何人都不知宸王为何返来,火线战事正紧,主帅擅离职守,是极刑。这,便是庆王殿下你最后的机遇。”
十三公子踌躇了一瞬,还是抬脚走了出去。
“我晓得,可我身上的极刑还少吗,将死之人,天然要活得萧洒一些,想说甚么就说甚么啊。”
新官上任且要烧三把火,新帝即位更不必说。
南帝转头就把锋芒对准了这些大臣,说他们民气涣散暗相负气,难怪将这大好国土管理得越来越乱,大臣们便不吭气了,南帝才道:“朕不听你们吵了,将庆王禁足,你们有甚么设法的暗里来向朕说,宸王那边战事正紧,此时不宜内哄,此事容后再议。”
十三公子便不插嘴,听着那些个老呆板吵来吵去,有说为了制止天家在百姓心中失期,该当秘而不宣的,有说正为了天家威望,该当秉公法律,严惩不贷的。吵来吵去,仍然没有成果,这对南帝来讲,便是最好的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