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安嵛感受不寒而栗,浑身生硬着没有话来应对。
她咯咯咯地笑起来,笑了好久,笑够了,又低下头有些嫌恶地打量了本身一眼:“这副皮,如何能比得上?”
夏琳琅冷哼一声:“比不上你还穿?”
夏琳琅本来对它活剥人皮的残暴行动是很气愤的,但听了她的话又感觉哑口无言。是啊,是人类剥了它的皮,那么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如何该被怒斥呢?
在步队的背面有一个最为惹人谛视标,小小的一只,套着巨大的皮。明显只要到那副皮郛胸膛的个头,却仍然要拧着往里套,不肯罢休的。走起路来多出来的皮便在身下磨着,在背面拖着,又风趣又惊悚,乖张的紧。
“他们为甚么要杀我们呢?”
见千冢罢手,她亦停下来,遥遥的望着他问道:“不打了?”
她亮出尖甲,打那男童的后腿处一划,眼疾手快扯开一个口儿,顺着后腿一向剥到后庭边沿,手一挑,一套,齐齐的两条腿上的皮便脱了下来,紧接着扯着皮的边沿,她在空中把男童掉了个个儿,抵着头顶往下猛地一摁,跐溜的一下,红色的一团血肉便滑到地上,完整的一张人皮留在了她的手中。
千冢招招狠辣都被她等闲化解,明知硬碰硬得不了好处,千冢便收了神通,立在原地。
昆仑不敢再担搁,执起招魂幡飞身上前,只见她呵呵一笑,拂袖悄悄一挥,昆仑顷刻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冲的回弹返来,撞在铁门上,吐出好大一口鲜血。
全部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,一眨眼的工夫,那被生剥了皮的孩子还没有反应过来,坐在地上愣了一秒,才撕心裂肺地缩成一团哭嚎着打滚。
地上的砂砾钻进他细嫩的血肉里,更叫他痛不欲生,柔滑的嗓子都要喊裂。那眼泪奔涌着流出来,渗进恍惚的脸里,泪里的盐分又奸笑着鞭打着惨烈伤口里的每一寸神经。
她转过甚对着林安嵛一行人掩面笑道:“你瞧他!好不好笑?”
“很美,很和缓。对吗?你当时——有没有想把它买归去?”
她巧笑着轻松应对,柔声道:“这是我的结界,你本就使不出权力。何况这处所数十年积累的怨气都是我的力量,和我是相通的,你肯定,还要和我打下去吗?”
昆仑衰弱地咽了一口血,吞进喉咙里:“我没事……”
她满脸浅笑,冲那孩子招招手:“过来过来。”
那男童嘴里被塞着毛巾,冒死的想要叫唤却被那毛巾阻着,始终只能收回“呜呜呜呜”含糊不清的声响来。
几个押着他的便松了手。
千冢和昆仑没有摸清她的门路,都不敢轻举妄动,目睹着她替小孩松了绑,又帮他剥了棒棒糖的外皮,笑吟吟地放进他手里,满脸宠嬖的看着他吃。
林安嵛在背面咬着头槽牙骂:“佛口蛇心!不数就代表你没杀过吗?”
她也不恼,笑嘻嘻地说:“是啊,这幅皮郛,的确不标致。和我本来的外相的一比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。”
她又说:“如何了?好孩子?哭甚么呀?到姐姐这儿来,姐姐给你这儿有棒棒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