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神婆和我设想中的不一样,我原觉得会是装神弄鬼、神神叨叨的模样。但她却非常的平静,就连这跪坐的姿式也是端端方正,透着一丝冷峻。
我又详细问了她老鬼宅兆的位置、法坛如何摆,以及断绝书的内容,她都极其共同的一一作答。
我惊奇,没推测她会替我摆脱。
她嘲笑一声:“你能念完断绝书再说吧,那老鬼必然不肯断绝,会来拆台,你小子如果镇不住他,结果如何就听天由命了。”
老婆子没有回应,往暗处招了招手,叮铃铃――一阵铃声从角落响起。我看向铃声传来的角落,清楚没有活人或者猫狗之类的植物,只要一个面庞惨白扭曲的纸人,靠着墙放着,中间挂着个摇铃。
“你不消谢我,你真是麻老头的门徒?”她谛视着我诘责道。
咚咚咚!拍门声俄然响起。
等他们走远,我上前将门关上。
麻老头的面子有那么大?但是听她提起麻老头的语气不像是和麻老头有很大的友情。
“要想消弭,说轻易也轻易,说难也难,就是个过程,就看你能不能完成了,”老婆子说道,“你要先将找到那老鬼的骸骨,带走他的一块骨头,然后找到结鬼亲的女孩,筹办法坛,摆上贡品,点上香烛,让她跪在法坛前,用鸡血和她的血染过的红线各绑住她的小指头和那老鬼的骨头,再由一小我――也就是你,来主持念诵断绝书,念完以后,不管他同意与否,用剪刀将血红线剪断,自此一刀两断,再无连累。”
任绮云慌乱的看着老婆子,低声要求道:“四姑,我求你了,我悔怨了,救救我女儿吧,我悔怨了。”
“一旦挑选了就不能悔怨,怪只怪你当初同意。”冷酷清脆的声声响起。
她闻言蓦地一震,快速从地上站了起来,转向我这边:“你说甚么!你师父是麻老头!”
“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后辈,来这里看望我,来到村外不懂路,刚好遇见你媳妇,就给领过来了。”老婆子俄然说道。
“方才多谢了。”我道。
我大要上还是恭敬的说道:“不能打消鬼亲,但应当另有其他的体例吧,那女孩也是不幸,现在她母亲也悔怨了,但愿您能行个便利,帮个忙。”
我有些不测,没想到报出麻老头的名头会管用: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她撇过脸,非常的神情从眼中一闪而过。
那老婆子没有出声,扭过甚往我这边看了一眼。她脸颊很瘦,颧骨很高,面无神采。
方才还是纸人摇的铃不成?
“就如许?”这听起来也并不是很庞大呀。
我对这老婆子实在提不起甚么好感,没来之前还觉着就是个胡言乱语的神婆,现在看来这老婆子只怕不是甚么好人。麻老头说过,统统会害命的神通都是妖邪之术。这嫁鬼乞子,以她人的性命作为互换,怕也是邪术。
那四姑头也不转,嘲笑一声:“她折损了阳气,又被攀亲的老鬼缠住,当然是这副模样,至于她的寿命,你放心,如果没有不测的环境,起码都能挺一年。”
一个老婆子跪坐在堂屋里,身前摆了个法坛,法坛上插满香烛,摆着贡品,供着一尊神像。这神像不知是何方崇高,光着膀子,面向凶暴,威风凛冽。
屋门翻开,一个男人走了出去,三十出头的模样,个头不高。他看看任绮云,又看了看我,脸上闪现出肝火,就要破口痛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