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思邈摇点头:“杀妖邪救婴儿,此等名利双收且受满城敬佩之事,你竟然能毫不居功,将功绩都推到那纯阳子的身上,这可不是小聪明!”
梅振衣不耐烦的一挥手:“等出去以后再发誓吧,现在地窖里如何会被雷劈着?你本身想一想,大名鼎鼎救民于水火的吕神仙竟然被一个妖孽骗了,还帮着妖孽做下了滔天大恶,有人会信赖吗?归正我是绝对不会信的。”
梅振衣微感不测:“您老的针术如此奇异?”
“小公子又为何把斩妖救人的功绩给了吕某?”这时吕纯阳想起了本身被逼写的那封信。
当天傍晚,有人骑快马从齐云观送一个木匣去了芜州刺史府,木匣中装的是一只一尺多长的妖蝎尸身。随木匣另有一份在黄绫上誊写的“仙诏”,这是一封由齐云观观主纯阳子写给芜州刺史蒋华的信,信中写道——
梅振衣被他夸的有点不美意义:“不要总夸我,我年纪还小,不懂的东西还很多,今后还要多向老神仙就教。”
这封信也不能算是伪作,因为它是吕纯阳亲笔写的,当然也是在梅振衣的授意下,张果逼着他写的。梅振衣将此事措置的很奇妙,盗取婴儿的罪名被安到那只被梅毅杀死的、不着名的蝎妖身上,杀死妖孽救回婴儿的功绩,竟然被安到吕纯阳的头上。蝎妖已死没法开口,而吕纯阳也将“携众弟子云游五岳寻访仙友”,分开芜州不知去处,此事详情已没法穷究,但孩子们是救返来了,妖孽也被杀了,也就没需求再去究查。
“芜州一带妖孽作怪,盗取婴儿欲修邪法。此等残害生灵之举,本隐士岂能坐视。现妖孽已诛,婴儿救回,特奉告芜州府台及百姓放心。贫道于此地修行数年,多受乡民供奉,本日斩妖救民聊以回报。芜州事已了,云踪不再沉沦,将携众弟子云游五岳寻访仙友。
孙思邈:“实在你叫张果阿谁乌梅精脱手,也一样能废了他的修为,但是由他来办恐怕吕纯阳的性命十成中要去了九成,还是我来吧。”
一夜之间被芜州万民敬佩的、被传诵的如活神仙普通的人物纯阳子,现在披头披发衣衫破裂,被关在齐云观的地窖里,身边只要一盏火光如黄豆大小的油灯。这间地窖本来就是他用来保藏财物的,旁地上散放着成串成串的铜钱,箱子里藏着黄白之物,而架子上还放着从芜州老百姓那边忽悠来的很多珍奇古玩。而现在这些财帛冷冰冰的呆在那边,仿佛成了一种嘲笑,让吕纯阳感受有些心惊肉跳。
芜州群众感激的高人除了吕纯阳以外,另有一名神医孙思邈。在婴儿被救出妖孽的巢穴以后,是孙思邈开出一剂醒魂养神汤,让这些吃惊吓折磨又晕睡两夜的孩子保养服用。发药的时候没有收一文钱,传闻是吕神仙临走时在观中留下了积年积累的财帛,这些都是芜州一带百姓供奉的,孙真人以此买药用之于民。
梅振衣眉梢一挑:“哦?你好无辜啊!那么就讲一讲前天夜里的颠末吧,我喜好听故事。”
吕纯阳再也不敢坦白,将本身那天夜里碰到“东华上仙”的过程详详细细的讲了出来,乃至包含每一句对话每一个行动。梅振衣听了,在心中一边骂一边笑,骂的是明崇俨暴虐,笑的是这吕纯阳跑到菁芜山庄耍手腕要骗本身,转转头却被明崇俨以一样的手腕骗了。他说完以后,梅振衣不紧不慢的反问:“故事倒挺风趣的,但是你本身信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