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担忧。”说完,戚景瑜挂断通话。
蓝紫色的妖血顺刀刃滴下,一滴一滴落进两人脚下的雪地。
“瑜弟,失了二魂,你这反应慢的可不止一点半点呀。”那人笑道:“本日算是正式打过号召,兄弟之间点到为止,你归去后细心考虑清楚,我们后会有期。”
富强的树林连绵至远方,天还在零散飘着雪,结满冰挂的树枝仿若枯骨,直愣愣地伸向夜幕。
对方一共五人,除一人外均是非常利落的夏季猎装打扮,目测是假装成了前来围场度假的旅客,戚景瑜散开五感搜掠过氛围中的灵力,鉴定那四人极有能够是降妖师,起码是能够节制灵力的人类。
电话里,男人答道:“跟您交过手的妖和降妖师方才措置完,我让部属带了几具妖尸归去备案,此次动静不小,降妖师伤亡惨痛,必须得对上头有个交代,不过还是能剩下一些,稍后我会亲身送去茶舍供您更进一步研讨。”
说完,他抽出血刃,低头悄悄舔了舔刀刃上的血,然后收刀回鞘,大氅一甩,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。
那灵兽生了双翡翠色妖瞳,通体乌黑,顺滑的毛发上未落片雪,周身披收回月华般细致的温和光晕,它姿势倨傲而健旺,站稳后,九尾一摆,于落叶松下化作年青男人的模样。
降妖师?
“杀?”那人低声反复了一遍,“取他的命,你们怕是不敷格呢。”
那刀身薄如蝉翼,却质地坚固且锋利非常,刃闪现出淬血过后的暗红光彩,刀挡处以黑金雕镂出鸟类尾羽的外型,缠紧绸带的柄则被一只枯瘦、生着淡金色细鳞的手稳稳握住。
而此时,戚景瑜的重视力全数被对方的刀吸引了畴昔。
嘟声响了半晌,对方接通,一个男人道:“请您稍等。”
“仆人的意义是,把那尾巴……杀了?”女人摸索道。
那人没焦急答复,兜帽抬起,远远朝那名唤婉柔的女人身后看了一眼。
林场核心,一头庞大的兽影从暗中处蹿出。
他被别的四人众星捧月般护在中心,明显没有任何存在感,却又恰好夺去了偷窥者的全数重视力。
那人抓住这游移半秒的空当刀锋翻转,凤凰血刃顿时捅进景瑜心口,从脊背透出,紧接着如奖惩般用力一剜。
“我么?”那人一笑,一股阴冷的妖力震散开来,“若说之前,我大抵能算是这世上为数未几、有才气取你性命的妖之一了,贤弟,你如何能健忘我?”
“是九尾。”那人如是说。
深夜两点,河北省承德市,木兰围场。
他单膝落地,取下右手佩带的鹿皮手套,以指腹沾了些血迹悄悄捻开,然后放在鼻下嗅了嗅——那妖血还未凉透,气味新奇,目标应当就在面前的林子里。
几分钟后,扬声器传来“嘭”的关门声,紧接着温馨下来。
数百千米外,黎焕在一阵心口裂开的剧痛下展开了眼睛。
“你别插手。”话音式微,雪沫蓬起,身披大氅的男人顷刻消逝,密林沉寂,蓦地平空响起一阵利刃出鞘的刺耳争鸣。
发觉到异动,戚景瑜仓猝侧身闪避,电光火石间,锋锐的刀锋紧贴他脸颊刺入树干,跟着轰的一声巨响,树身剧颤,将树叉上覆盖的积雪尽数震落下来
戚景瑜脸上赤色尽失,吃痛地朝后退了半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