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,九尾大人一边看春晚,一边享用给小门徒喂核桃吃的嫡亲之乐。黎焕一边被迫补脑,一边旁观九尾大人徒手捏爆各种坚果的惊人指力。阿狸比较苦逼,没有红包抢不说,想吃干果仆人还不管喂,只好摇着尾巴在茶几旁走来走去,捡掉在地上的渣渣吃。
断人财路甚么的真是不能好好过年了!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黎焕胡乱把核桃仁含进嘴里,头也不抬道:“这不一样,别人的钱不要白不要嘛。”
年三十儿当晚,什刹海上空烟花残暴,氛围中都漂泊着一股淡淡地硫磺味儿。胡同里小孩子放炮的声音格外闹腾,嬉闹声不竭,一墙之隔的四合院内倒是显得非常冷僻。
自墙壁垂下的精钢锁链猛地抻直,啷当声响,他能较着感遭到腕上那根引线随之一紧。
此岸茶舍灯火透明,院子里挂了很多大红灯笼,但即便是如许也没甚么过年的氛围。
本来想避开不提这事,没想到随随便便就被对方点破了,黎焕嘴角抽搐,一脸为莫非:“徒儿先前跟雌妖比武受了点伤,大抵是血腥味激发了那名降妖师的嗜血瘾症,我没想到他会失控,今后必然重视,只是——教员为甚么仅凭徒儿论述就能晓得那人喝了我的血?”
房间窗帘拉得严实,连一丝光都透不出去,狐灵翡翠色的妖瞳碧光逸散,将黑暗中那张属于少年的精美睡颜看得真逼真切,它伸出两只狐爪反搂住黎焕脖颈,探过甚悄悄舔舐起他的额头,像是在完成一个晚安吻,然后安温馨静地合上了眼睛。
少年温雅的嗓音染上笑意,嘴角勾起,那双都雅的桃花眼仿佛带着某种不怀美意的戏谑意味。
这段话信息量极大,黎焕如有所思地点点头,声音透着丝不肯定:“您是说,我的血能够按捺半妖体内的那缕妖魂?”
阿狸:“……”
黎焕遵循承诺将杜秋留下的小犼妖三魂归位,玉葫芦配了条皮扣制成项圈,把犼妖放在前院当宠物兔子养。
吃年夜饭的黄花梨八仙桌旁空着把椅子,传闻是二门徒那边任务紧,过年也不能赶返来。戚景瑜不垂芳华节,以是不大在乎,沈池修活得年初也不短了,每逢过年只是例行过来向教员存候,顺道给小师弟封个丰富的红包。
阿狸闻言被鸡肉噎个半死,好不轻易用水顺下去,从速摇着尾巴蹭过来,奉迎道:“讨厌啦,银家开个打趣罢了!小少爷您真不成爱哦呵呵呵呵~”
黎焕微微一愣,细想起来也确切是这么回事。
这世上凡是成妖的精怪起码需求百年修为,早已看淡了四时更替,对妖来讲除夕也不过是个平常日子,只不过此人间与昔日比拟变得喧华了些。
黎焕点头:“以是徒儿才将那两名降妖师带回茶舍,筹算交由教员措置,只是那杜秋还是个孩子,为民气善,但愿教员能遵循他本人的志愿替他抹去影象,让他安然分开。”
“不是不可,”戚景瑜拍拍身边表示黎焕坐下,“只是你有没有想过,他一个孩子,年纪太轻,如果没有协会庇护要如何依托本身保存下去?”
他永久都在等候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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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下暗室,被锁链困住的男人如有所感地抬开端,一如以往的每一次那样。
黎焕搬了一上午顺丰快递,累的肺都快吐出来了,被那九根尾巴一晃头晕得只想灭口,一怒之下拎起后颈毛把这肉大身沉的狐狸顺窗户扔出去了,然后心安理得地单独享用起妖怪们寄来的年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