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天含笑点头,“不错!”说出话来理直气壮,仿佛是理所当然。
叶轻尘如获珍宝,平素稳如泰山的双手竟微见颤抖,悄悄捧起桌上透明铮亮的琉璃盏,谨慎翼翼凑到嘴边,轻酌了一小口,顿觉一股非常的暖流透喉而下,跟着暖流进入身材,顿时浑身也舒泰起来。只觉神魂飘飘零荡,如升云端。闭目回味很久,方才蓦地展开,眼中神光暴闪:“好酒!!!公然得天独厚,不负‘仙魂醉’美之名!!”
一边的凌天已将手中‘仙魂醉’放下,手中已经换做了另一坛,轻笑道:“老哥,非是兄弟造作,只是同时饮用多种好酒,每饮一种,便须换得一杯,美酒尚须驰名杯相伴,名杯亦能滋长酒色,再请老哥哥嗽下口;方能再品下一种好酒。不然,两种酒稠浊开来,怎能品到别的的别样甘旨?”
叶轻尘早已震惊得落空了言语,第二杯美酒入喉,如饮美酒玉露,一杯落肚,叶轻尘闭上眼睛,久久不肯展开,用一种仿佛梦幻般的声音,道:“此酒亦不负‘广寒’之名,嗅之已是如此的清华崇高,饮之更是沁民气魄,喝过此杯,闭目便如感受身飘魂飞,如在彼苍月宫,漂渺广寒!贤弟,你可害苦了为兄!”
一眼望罢,叶轻尘不由得大睁着眼睛,张大了嘴巴,半晌合不拢来,很久,方张口结舌的看向凌天,一只手颤抖的指向桌上,仿佛有些口吃:“呃,……兄弟,这…就是刚才你所说的……真正的…下酒…菜?”语音当中,尽是不成置信之意。
叶轻尘恍然大悟,道:“不错不错,公然是听君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,贤弟只此一语便已是赛过我辈多多了。”端起面前净水,仔细心细的嗽了嗽口,正襟端坐。神态仿佛。
“此酒,小弟取名唤作‘仙魂醉’,乃是取五谷之精华,三晒三晾,九蒸九酿,再深埋地下三年,去其暴躁辛辣,增加浓醇地息,方成此酒,老哥尝尝,可还过得去吗?”
凌天含笑而言,眼神当中却仿佛带有一丝怀想。宿世最惨痛的时候,断腿废武,更惨被折磨一番之余,被逐削发门,心中无尽的绝望,便是在那一片花生地当中,若不是有那地下方才成果的花生,恐怕凌天早已饿死,也就谈不上厥后的得报大仇!从这里说,这花生米在凌天心中被尊为最好下酒菜倒也是无可厚非。他扯出的这番话语固然也是很有几分事理,但人间不伤酒不伤身的下酒菜又岂止独一花生米一味罢了?
“老哥看来对酒还是……,呵呵呵……或者只能说老哥善饮罢了,断断不能说会喝酒啊。”凌天意味深长的一笑。
“呵呵,老哥哥过奖了,”凌天声色不动的横了一眼几近忍不住笑的凌晨一眼,接着道:“本日老哥到来,小弟特地调派这丫头,取出了小弟所酿之酒中六种极品佳酿,彻夜与老哥弄月赏酒,一醉方休。”
虽是自家之酒,凌天竟也似不敢怠慢普通,谨慎地接了过来,一掌悄悄地拍掉泥封,顿时,一股浓烈之极的香气透出,整间房中顿时氤氲酒气蒸腾,中人欲醉。坛口轻斜,顿时一股清冷浓稠透明的仿佛本色的酒浆缓缓倾倒而出,到最后,凌天酒坛越抬越高,酒线也就越来越细,到最后只余一丝,仍旧不使断绝!
两人同时大笑。
“此酒,小弟称其为‘广寒香’。”凌天淡淡道。“乃是取八月金桂之精魄,伴以五粮之精华,九蒸九酿,深埋正花开金秋的桂花树下,起码三年,此酒方才得成。老哥哥,请再饮一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