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临行之时,已将玄股国事件尽数交由我措置,现在出了这等大事,死了上百头逆戟鲸,发兵惩办,势在必行!”昼晦看向安澜将军,“安澜将军,你再三禁止,究竟是何用心?”
聂伯忙拱手问道:“太子殿下,何故要俄然出兵?”
“闭嘴!”昼晦狠狠道,“本日若不是你禁止,灵犀早已是我的囊中物,何至于让雪兰河带走。”
“你觉得这片山海大陆, 当真值得你如许以命相护么?”昼晦嘲笑着,袖中的手攥握成拳,举止间狂态毕显,“你死了,他们有谁会记得你?有谁会为了你难过么?我奉告你,没有!他们还是夜夜歌乐,还是锱珠必较,还是自顾着本身的一亩三分地……如许一群庸人,他们也值得你以命相护?!”
灵均慌了神:“你、你要做甚么?你莫要乱来啊!”
“这老东西!觉得如许就能逃出去?”
众将乍听此事,皆大惊。
“安澜将兵力劝,成果……”聂伯咬牙道,“他毕竟是太子殿下,我等人微言轻,只要至公主才气拦得住他。快,必须从速让至公主返来!”
“从速让至公主返来!”聂伯朝他低声道,“太子殿下一个时候以后就要出兵玄股,我们拦都拦不住。”
四名将军齐齐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一个时候以后就要出兵,恐怕至公主即便收到动静也赶不返来,想起清樾临走时的拜托,班乾自发责无旁贷,迈步上玉阶,前去大殿。
众将骇然,忙上前安慰。
昼晦要脱手,灵均搏命要回撤,行动不免迟缓。
“你……是想方命么?”昼晦微眯起眼,“看来你眼中,压根就没有我这个太子殿下。”
安澜将军大惊,忙道:“卑职绝无他意,只是感觉东海与玄股大战方才结束月余,此时不宜再战。”
“甚么!”班乾大惊失容,“出兵?!”
昼晦嘲笑:“公开方命,好,很好!”说着,将手边的镇纸玉石砸出去,玉石边角锋利,正中安澜将军左眼,顿时鲜血直流。
昼晦道:“怎得你忘了,杀了灵犀,你也有好处!”
安澜将军拱手道:“微臣不敢,但兵者,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毫不成擅动。微臣觉得,发兵一事,应等至公主返来再行决计。”
闻声动静,昼晦敏捷转头,正瞥见班乾骇怪的模样。
昼晦重重道:“一个时候以后,出兵东海,胆敢违令者,杀无赦!”
昼晦回到东海水府,马上命聂伯、安澜、耿轩、定涛四名将军来见,传下指令,要他们在一个时候内点齐十万兵将,对玄股国开战。
“闭嘴!”昼晦狠狠道,他已经对灵均越来越不耐烦了,若非他还没法完整自主地节制身材,他早就想杀了灵均。
说着,昼晦跃入海中,激起冲天水花。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没想到独一两万人马,灵均都对峙要出兵,聂伯急道,“即便要发兵,也不必如此焦急啊。”
“请太子殿下三思。”安澜将军脾气朴重,宁折不弯。
昼晦眸光微沉,冷冷问道:“那么,一个时候内能赶到玄股海境的,有多少兵士?”
“逆戟鲸一事,臣也晓得。只是鲸鱼的死因尚未查出,一下子有上百头冲上浅滩,此事恐怕另有蹊跷。”安澜将军禀道。
见班乾已逃远,昼晦冷冷一笑,大步出到殿外,唤来侍卫:“传我口谕,班乾身中邪术,胡言乱语,神态不清,速速将他拿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