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是谁?!”
本来班乾逃出以后,当即找到了聂伯,他们两人皆是帮手清樾执掌东海的重臣,千余年来彼其间甚是信赖,绝无罅隙。班乾说出了灵均的非常,聂伯此前就感觉灵均不对劲,闻言大惊,两人相商,此事非同小可,须得速速请回清樾。当下聂伯赶往南海,班乾又去压服了耿轩和安澜将军,两位将军都决定冒死方命,等候至公主返来定夺。待班乾还想去压服定涛将军时,时候已到,定涛将军已随灵均解缆前去玄股国。
说话间,他的体内出现模糊光芒,星星点点,汇成一条细线,如同涓涓细流般淌过他的手臂,从他的掌心注入灵犀额间。清樾这才认识到,灵均是在将本身的灵力全数注入灵犀体内。
昼晦要进。
“姐,姐……”灵均身子晃了晃,微小地唤她。
水影柔嫩地包裹住灵均,昼晦试着左冲右突,皆被水影挡了返来。
上一次见到这对日月五行轮,已是八千年前的事,昼晦还清楚地记得伤在双轮之下的那些幽冥部众,想不到今时本日,这对日月五行轮再次呈现在他的面前。昼晦将长戟一摆,眸光寒意森森,杀心已起……
“珑哥!”白曦卖力照看仍在昏倒当中的灵犀,急得直顿脚, 他也想去救墨珑, 又担忧灵犀无人照看。
“至公主,把稳!雪右使都被他打成重伤了。”聂季忙道,他并不知雪兰河是因为利用追魂术时遭到惊扰乃至于灵魂受损,只道是昼晦过分短长。
昼晦涓滴不惧,挥动青璃戟,就朝清樾攻去。
清樾亦是束手束脚,而昼晦却能够肆无顾忌。数十招以后,清樾晓得如许打下去不是体例,遂退开些许,指尖轻弹,想用水影先困住灵均,然后再想别的体例。
灵力离体,灵均只剩下最后一口气,紧紧抓住清樾的手指,艰巨道:“灵犀会没事的。姐,你必然要信赖我,我不想害人……向来都不想……”
破开水影的昼晦一心要杀了清樾,灵均眼看姐姐就要命丧当场,再顾不得很多,使尽浑身解数,搏命挣开昼晦的压抑,将青璃戟死死拖住。
“莫怪我事前未提示你,杀了我,灵均也活不成!”
灵均伸手去摸了摸灵犀的脸,艰巨笑了笑:“我这个做哥哥的……直到本日……才总算能有个……做哥哥的模样了。”说着,他将掌心覆在灵犀的眉心之上。
聂季对灵犀之事并不清楚,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。昼晦在此时,轻松插口道:“灵犀被我夺走一魄,现在她灵魂残破,是再也醒不过来了。”
他这模样看得清樾非常肉痛,当下朝昼晦喝斥道:“不管你是谁,速速分开灵均,不然休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清樾皱眉,不知面前此人的来源,更无从辩白他的话是真是假,当下双掌一翻,祭出日月五行轮,想着先将此人逼出灵均躯体,不然灵均被他所制,到处受缚,没法行事。
周遭聂伯、聂季等人皆松了口气,清樾面色郁郁盯了昼晦半晌,才转头叮咛聂季:“把灵犀和雪右使护送过来。”
“我晓得、我晓得……”清樾哽咽难言。
昼晦冷冷一笑,瞥了眼班戟,道:“老东西,跑得还挺快。”
聂季待要再说,忽闻声夏侯风那声“珑哥”。夏侯风毕竟是凶兽, 情急之下的这声呼啸, 气势澎湃,如果在山林当中, 足可令百兽震惶, 便是聂季听了, 亦是一惊。他循名誉去, 正都雅见墨珑半身是血, 被长戟甩出,惶恐之余,赶紧爬升而下,用龙身接住墨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