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疾步来到牌坊外,瞥见墨珑手中正拿着那柄快意,周身一圈柔光助他避开海水。
“没事……”白曦又打了哈欠,拖着脚步回屋去了。
“有渔民被剥皮虐杀?!”清樾腾得站起来,大步向内行去。
“你……”
“会不会是灵犀又想闯出宫去?”清樾不得不思疑小妹,毕竟上一次她也是打伤了侍卫逃出去的。
白继欲言又止,清樾微一挑眉:“有事便说。”
“死人了!就在海滩上,死得可惨可惨……这东海水府的人太狠了!”妇人边说边拭泪,“就算是偷渔,抓着了送官就是,何必如许杀人,太残暴了……”
“北海退婚,已弄得我东海颜面全无,至公主你何必……”
因为玄股国与东海水府签下盟约, 夏秋两季不成下网, 故而此时海面上并无渔火,幽黑通俗,唯有阵阵涛声拍岸。
班乾答道:“昨夜里大医官又去看了一趟,已无大碍,就是须卧床静养三个月。”
墨珑禁不住冷静地想,这会儿灵犀在何为么?但是睡了?或者是孤孤傲单一人坐在塔楼的顶层, 等着听鲸鱼的歌声。海面上这般喧哗,谁能想获得海底深处又是那般沉寂……
“多谢你……”白曦连辩论的力量都没了,软趴趴地任由夏侯风背着本身。
“大婶,出甚么事了?”他扣问一名仓促赶回屋的妇人。
一大朝晨,日头才方才升起,世人便被内里传来的喧闹声吵醒。墨珑本就是合衣而眠,睡得又浅,最早醒来,排闼出去,见这渔村中的村民皆面露错愕惊骇之色,似遭到了甚么惊吓。
“聂仲的腿伤如何了?”她抬眼问班乾。
“你去哪儿?!”东里长急道。
说话间,东里长等人也都出了屋子,闻声这话皆是一惊。
墨珑温言安抚他:“我就是去问一问,问过就走,不会担搁的。”
侍卫长白继点头称是:“值班的侍卫已加了两道。”
想起几人当中,白曦曾偶尔间在月支山颠吃过苍目草,目力最好,且还能看破隐身术,墨珑不加多想,翻身回屋,轻声唤醒伏桌而睡的白曦,叫他帮手看看海面上究竟是甚么东西。
“我总感觉此事那里不对劲……”墨珑下决定道,“老爷子,你们且略歇一歇,我去去就来。”
清樾点头,朝白继道:“给你三日,将此事查明。”
会不会有别的原因?那红光……墨珑心念一动,忙行到白曦身边,“你可还记得昨夜里看到的红光,你细心想想,那红光是甚么,是不是火光?”
白继拱手领命,刚要退下,刚好有一名侍卫缓慢地前来禀报。
“至公主,昨日分开的那位墨公子又返来了,就在牌坊外,说有事要见至公主另有雪右使。”
闻言,清樾秀眉皱起,毫不粉饰面上的不愉之色:“我不是叮咛过了么,凡是他们来,一概不准进,不准传信递话。”
晓得昨夜里间隔实在过分远,实在怪不得白曦,墨珑拍拍他肩膀:“难受就归去吧,这里血腥气也太重了。”
班乾禀道:“老臣并未收到禀报,待会儿老臣顿时再清查一遍,看看是否有物件丧失或者有人失落。”
“昨夜里,守北苑的一名侍从遭到攻击,一双眼睛被伤了。”白继道,“卑职该死,仍未查出行凶者是何人?但我已彻查过一遍,宫中并未有其他异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