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东海水府。”
闻言,清樾秀眉皱起,毫不粉饰面上的不愉之色:“我不是叮咛过了么,凡是他们来,一概不准进,不准传信递话。”
侍卫长白继点头称是:“值班的侍卫已加了两道。”
“是船啊。”墨珑难掩语气中的绝望,他本来还存了一丝但愿,想着说不定是灵犀偷偷溜出来寻本身。
见墨珑走进,夏侯风挡在他身前道:“动手忒狠,你可想好再看啊!”
清樾点头,朝白继道:“给你三日,将此事查明。”
墨珑疾步往海滩上去,世人忙跟上,以夏侯风性子最急,跑起来又快,一下子冲到了最前头。
东里长眼睁睁看一团柔光护着他没入海中,禁不住愁眉苦脸,唉声感喟:“这孩子,就是放不下!如何就放不下!”
“有劳你了。”清樾笑道,“……龙牙刃已经返来了,择个日子给北海送归去吧,再挑两盒盐渍海葡萄,前次北海水君的夫人说我们这儿的味道比他们府里头的好。”
墨珑温言安抚他:“我就是去问一问,问过就走,不会担搁的。”
班乾躬身领命。
班乾笑着点点头:“不消请外头的人,内人就是个话本篓子,看过的话本子戏本子一堆一堆的,转头我就让她来陪着小公主谈天解闷。”
“北海退婚,已弄得我东海颜面全无,至公主你何必……”
一大朝晨,日头才方才升起,世人便被内里传来的喧闹声吵醒。墨珑本就是合衣而眠,睡得又浅,最早醒来,排闼出去,见这渔村中的村民皆面露错愕惊骇之色,似遭到了甚么惊吓。
墨珑禁不住冷静地想,这会儿灵犀在何为么?但是睡了?或者是孤孤傲单一人坐在塔楼的顶层, 等着听鲸鱼的歌声。海面上这般喧哗,谁能想获得海底深处又是那般沉寂……
“你去哪儿?!”东里长急道。
已近半夜,睡意一点一点地漫上来, 他正想回屋, 眼角俄然发觉远处的海面上似有甚么物件一闪而过, 忙凝目望去, 半晌以后,公然看到模糊有一点红光闪过,却看不清是甚么东西。
白曦刚吐得面色发青,坐在地上,抱着椰子怔怔回想了半晌,缓缓点头道:“我就瞥见闪了一下,大抵是他们点的烛火……实在看不清啊。”
“我总感觉此事那里不对劲……”墨珑下决定道,“老爷子,你们且略歇一歇,我去去就来。”
清樾点头,想了想又叮嘱道:“既是要静养,便得寻个好去处。你安排一下,方壶岛的日光甚好,就让他去那边养伤吧。”
白曦点点头,手软脚软,挣扎着想站起来。夏侯风在旁看不下去,干脆一下子把他甩到本身背上:“算了算了,我背你归去,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。”
晓得昨夜里间隔实在过分远,实在怪不得白曦,墨珑拍拍他肩膀:“难受就归去吧,这里血腥气也太重了。”
“至公主,昨日分开的那位墨公子又返来了,就在牌坊外,说有事要见至公主另有雪右使。”
她疾步来到牌坊外,瞥见墨珑手中正拿着那柄快意,周身一圈柔光助他避开海水。
想起几人当中,白曦曾偶尔间在月支山颠吃过苍目草,目力最好,且还能看破隐身术,墨珑不加多想,翻身回屋,轻声唤醒伏桌而睡的白曦,叫他帮手看看海面上究竟是甚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