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得他想到一事,忙从袖中取了金铃,急唤墨珑。
“没事,她好很!”雪兰河抬高嗓音,将灵犀等人要登陆去玄股国一事奉告墨珑,“清樾可不知你还在玄股国,你躲着点,可莫让她撞见。”
“我们走吧!”她冲进殿来,带起的水波几乎把两名侍女晃倒。
“前辈请说。”
白曦也不勉强,端着盘子回屋,迷惑地叨咕:“……珑哥一人在屋顶傻笑甚么呢?每天这么呆下去,可莫要变傻了。”
白曦这些日子呆在渔村,与村中渔人渔妇混得甚是熟谙,闲来无事,倒学了一手厨艺。这晚他做了海蛎煎给本身当宵夜,站到院中唤墨珑:“珑哥你饿不饿?下来尝尝海蛎煎!”
“不该闲扯这些无趣的事情,迟误前辈歇息了。”她折返返来路,有礼笑道,“此番灵均规复得这么快,多亏了前辈,之前清樾冲犯无礼之处,还请前辈谅解。”
雪兰河赶紧摆手:“我不是这个意义,我细想过此中启事, 一则大抵是君上此番练出的丹药效验极好;二则东海毕竟是灵均发展之地, 水土最宜;三则他与亲人相聚,表情愉悦。至公主莫要藐视这第三点,忧愁最是伤身, 凡是能够表情愉悦, 不说是百病全消,起码这病就已经好了一大半了。”
清樾悄悄呼了口长气,抬眼去看在头顶处顺着水波悄悄摇摆的海莲花,寂静了好一会儿,雪兰河觉得她并不想答复,正要出言化解相互难堪,忽闻声了清樾的声音――“我与他的争论,便是因东海政务而起。三百年前,白民国派使者到东海,以九头龙鱼为价向东海借道,攻打少昊国。当时我在北海,返来后才得知灵均已答允下来。”
雪兰河笑了笑道:“天然也不是事事都顺着他, 不然案牍劳形, 反而适得其反。我猜度灵均的意义, 他大抵就是想替你分忧,只要能帮到你,他便放心了。你无妨试着让他做一些轻省之事。”
清樾浅笑道:“此事前辈居功至伟,清樾感激不尽。”
“我感觉此事不当,固然少昊国与东海无甚友情,但悠长以来井水不犯河水。如果以事与少昊国结下梁子,得不偿失。但灵均亦有他的观点……”清樾没接着往下再说,似有事不肯再往下说,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