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!”
“昨夜他还没死么?”灵均在她身后接着道。
很不喜好他提到墨珑的语气,灵犀淡淡应了一声,抬脚便想分开此地。
“灵犀,他若分开我,我必死无疑!”灵均语气甚是不幸。
那些渔夫听闻,便全都跟着渔妇,往蛤蜊滩去了。
“此事不能怪我,我也不想杀她。”灵均仿佛对于此事也甚是遗憾可惜道,抬眼看向灵犀,“这事应当怪你。”
“你活不成了?”灵犀闻言一愣,她本来晓得是灵均杀了蚌嬷嬷,又几乎害了墨珑的性命,对他满腔仇恨,未曾想俄然闻声灵均这话,脑筋一下子转不过来,毕竟骨肉亲情,不由自主地体贴问,“怎得会活不成?你怎得了?”
固然晓得面前人是幽冥中人,他绝对不会美意来帮本身,他说的这些话定然是有他的企图,可灵犀已认识到,他的话是真的。哥哥若未受重伤,尚不要紧,可既然受了重伤,就需求她的病愈之力。但是,哥哥获得病愈之力后,昼晦当真会分开么?
“你说的不错。”
夏侯风探头过来,也想看个究竟,却又看不懂:“老爷子,看出甚么来了?”
“等等!”灵犀蓦地昂首,“既然你一向想借我哥哥来把持东海,那么即便他获得了病愈之力,你也不会分开他,对不对?!”
“你肯舍了本身的命来帮我么?”灵均诘问道。
“我如何会……”灵犀话才说了一半,便想起墨珑之前所说的话,眉头深颦,“哥,你当真想要杀我?”
雨已初歇, 世人行到海滩, 巨型章鱼的尸首还在, 三丈核心了好些渔民, 都是向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章鱼, 只敢远远看,不敢近前。个别胆小的,用鱼叉试着去捅章鱼触手。
灵均看着灵犀,目光中有切磋之意,半晌以后,俄然一笑:“我就晓得,你又怎肯舍命来救我。所谓兄妹之情,也不过如此,不过如此……”
隐在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,灵犀咬咬嘴唇,直直盯着灵均:“好,我只问你一件事,蚌嬷嬷是不是被你所害?”
灵犀见灵均神采又惊又怕,不似作伪,心中固然存疑,但终是不忍心让哥哥这般惊骇,便撕下一方衣角,将伤口包裹起来。
面前的哥哥虽还是是那副模样,对于灵犀来讲,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。固然昨夜已经证明了行凶者是那头巨型章鱼,但仍有太多疑问没有答案。对灵均,她已心生防备之意。
灵均勾唇一笑,又规复成本来那副倨傲冷酷的模样。
“哥哥,你在说甚么?”
“若不是你伤了我,我又何必伤她。”灵均用手悄悄摸摸蚌壳,悄悄叹了口气。
“白香姐姐,你可还生我的气?”灵犀从镜中看向正替她梳头的白香。
“我?!”灵均略微扬起下巴,倒来反问她,“你觉得我是谁?”
班乾已将恭贺南海水君继位的礼品备好,尽数装箱,现将礼单呈给清樾。清樾过目后,点头赞美道:“想得非常全面,辛苦你了……接下来几日我不在,灵均会帮着我措置些事情,你多帮衬着,如有急事,就派人去南海奉告我。”
“此究竟在不难……”昼晦的声音暖和了些许,“对于你来讲,极其轻易。”趁着灵犀入迷,他已走到她近旁,不动声色地盯了眼她手腕包扎好的伤口,做好随时躲闪的筹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