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珑微微一笑:“我不过随口问问。”
“你现下不归去,等至公主清算了玄股国,转头就亲身出马来逮你。”
聂季从怀中抽出一捆细绳,顶风抖开,那细绳好像有生命普通在空中游走:“你还真觉得我清算不了你!”
“我估摸着,最多也就是让你去跪明塔。”聂季没好气地看她,“就是罚,你也得认!此次正碰上对玄股国用兵,至公主脱不开身,从上到下,在她面前连喘气都不敢!你也是,她对你那么好,你就只会给她添乱。”
“快解开呀!”灵犀催促道。
聂季身子蓦地拔高,躲过碎砖,复轻飘而下,瞥见灵犀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:“还跑?你且等着归去跪明塔!”当下右手使揽月索,居高临下,左手急抓,五道白光状若利爪,疾拿向灵犀肩头。实在他的神通远在灵犀之上,只是碍于灵犀身份,一向相让于她。但眼下见她这般不知好歹,他也不再包涵面,懒得与她废话,只想速战持久,将她捆回东海水府方是闲事。
这厢,灵犀倔得很,还是不肯束手就擒:“我另有事,不能归去!”
灵犀仰首,迎着残阳,瞥见他手中的绳索,勃然大怒:“你竟敢对我用揽月索!”
揽月索被她踢开,软绵绵兜了个圈,复旋返来,不折不挠。聂季恼道:“是我不让你出去么?是至公主的号令,谁敢违背。”
两人正自闲谈,灵犀这厢被捆得喘不上气,恰好她脾气倔强之极,不肯就此服软,尚与聂季拳来脚往。突然间,她发觉气接不上,手脚脱力,聂季尚未发觉,一脚踢在她左肩,灵犀整小我横飞出去,接连撞破5、六间屋子,重重摔在地上,碎砖瓦哗哗哗砸她身上。
断墙破瓦中,灵犀与聂季以拳脚相对,你来我往,招招沉重,拳拳到肉,砰砰有声。昔日在东海,聂季常陪灵犀练手,因两人力量都大,这般比武是家常便饭,倒是看得旁民气惊肉跳。
“……”
莫姬望着聂季,她看得出灵犀与聂季熟谙,倒不担忧灵犀,只是内心惦记取那颗千年鲛珠。如果灵犀当真被擒了去,她再拿不到鲛珠。但聂季此人不成小觑,本身绝非他的敌手?究竟该不该互助灵犀?她自是纠结万分。
“你!”聂季拿她没法,捻诀念咒,捆在灵犀身上的揽月索顿时松开,却绕上她的手腕。
“若你乖乖跟我归去,能打起来吗?”
说话间,堆栈右边的蜜饯铺子塌了半边墙面,碎瓦砾落在本来干清干净的数十种蜜饯上,糖渍海棠、金丝蜜枣、甘草金桔等等皆落满灰尘。店家是一窝子竹鼠精,大大小小立在街劈面,吓得毛全炸开,呆愣愣地看着这飞来横祸,嘴扁得将近哭出来。
“你先逃的!”
把人关在大蚌里头!想不到她还能做出这事来。墨珑听得好笑,双手抱胸,饶有兴趣地在旁看戏。
“以是呀,你还不从速跟我归去。”
墨珑等人面面相觑,只闻声堆栈后院传来砰砰梆梆的打斗声,紧接着是重物的轰然倾圮声,兔子伴计灰头土脸从后厨缓慢窜出,另有两只系着围裙的兔子紧随厥后……
灵犀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:“她这般不讲事理,必定是气得不轻。我现下归去,正撞她气头上,还不知要如何罚我呢。”
灵犀气恼道:“对我再好有何用,每天关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