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里长神情微楞,明知故问道:“你这孩子是?”
灵犀摸摸小肉球,忽又想起一事,转向墨珑:“对了,我的龙牙刃呢?”
“这就是五棵松?!”灵犀欣喜道,恼意顿时消弭无形,迎上墨珑,“你如何从象庭出来的?”
“那龙牙刃?”
眼看她就要收回鲛珠,莫姬有点舍不得:“你再给他多用一会儿,万一还不足毒未解呢。”
摆脱莫姬的手,墨珑愤怒地起家,筹办折返归去寻她,就在他起家之际,听到了某种声音,或者说是某几种声音……
“然后呢?”墨珑问道。
灵犀正愁闷着,低着头没答话。
墨珑颇耐烦颇详确地描述给她听:“它,先是一点点变软,拿在手上,凉凉的,像蛇一样……”
灵犀咬咬嘴唇:“没事。”
每天都听墨珑他们这么叫,灵犀也跟着这么叫东里长。她见东里长面色惨白,惊奇地打量他。
莫姬游移半晌,还是道:“这颗鲛珠,卖不卖?”
细细雨丝扑在面上,他随便抹了把脸,狠狠地骂了一声街――她明显已经带着熊罴分开象庭,竟然还会再跑归去,并且是为了策应他。谁要她策应?自作主张!这么个熊孩子,知己知彼不会!审时度势不懂!除了添乱她到底还无能吗?眼下也不知她究竟身处那边?论拳脚,十几个府兵也不是她的敌手;可论神通,没了鲛珠的她,恐怕任何小神通都能把她撂倒。说不定她现下已经被季归子抓了?
残存的气味已非常希少,没想到熊罴的鼻子这么管用,竟然循着气味一起领着他们进山。灵犀对熊罴实在佩服得很,独一担忧的是,他莫要闻岔了味道,领错了路。
“陶滔,你能不能慢点,黑灯瞎火的,……”
灵犀瞪了他一眼,转向墨珑,复体贴问道:“你是如何从象庭出来的?我归去找你,可没找到。”
“化成水?”灵犀还是不敢信赖。
灵犀一愣,缩回击,连连点头:“当然不卖。”
“……化了?”灵犀有点楞。
听罢,灵犀面有笑容,咬咬嘴唇,怔怔地嘀咕着甚么。
竟然能绕回斗兽场,和自投坎阱有甚么辨别,墨珑扶额:“厥后呢?”
“你们几个小孩在里头,我不放心,出来看看。”东里长愈发驯良可亲。
“大不了就是被我姐骂一顿。”灵犀故作不在乎,实在她内心也没底,悄悄想龙牙刃毕竟是姐姐的订婚聘礼,弄不好姐姐会大发雷霆,把本身关上三年五载。
“那里话,您莫怪侄儿礼数不周才是。”
白曦抢着道:“得了吧,她哪有这个脑筋,差点把我们带沟里头去。”
刚拐过山坳,一枚大大的松果在空中划出一道标致的弧线,正砸在灵犀头上。她愤怒看去,正瞥见墨珑斜靠在松树上,姿势落拓,其别人也都在。
莫姬这才哼了一声,不再说话。
老松下,舅甥二熊各自历经磨难,久别相逢,捧首痛哭,说不完的话。墨珑曾亲眼看过熊罴在象庭受的罪,此时也不免心中唏嘘,转头复看向灵犀,见她浑身泥泞,模样非常狼狈。
墨珑瞧着这一老一少,一唱一和,打心眼里感觉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“舅!”
“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,晓得让熊罴靠气味带路。”他倒真是没想到这点。
“本来是子旭贤侄。”东里长慈爱道,“初度见面,仓促得很,也没备下见面礼,多多包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