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,这双手套多少钱?”炎罗拿起那双手套扣问道。
炎罗取出口袋里统统的钱,加上硬币一共是5元6毛钱,看了一眼手中的货币,又望向老板,再次问道:“能够吗?能够的话我就买下了。”
炎罗收回目光,望向面前的男人,男人的春秋大抵合法不惑之年,一身红色大褂,颈上挂着听诊器,一副黑框眼镜将他烘托得更加斯文,看来是在开药店的同时还兼职大夫一职。
“阿罗……你这是……”展开昏黄的睡眼,老伯“哎哟”了一声,坐了起来。
药店老板莞尔一笑,面前的这个少年第一眼就给人一种朴重诚恳的感受,漂亮的脸盘刚毅中带着一丝稚嫩天真,让人一看就有好感。
仿佛是弄疼了老伯,老伯倒吸了一口冷气醒了过来,倒不是炎罗太用力,只是以老伯目前的伤势来看,悄悄一碰肿胀淤血处都会疼痛起来。
本来炎罗还想带些吃的给老伯,想必老伯还没用饭吧!但是,裤兜里已经分文不剩了,只好一手药酒,一手手套,持续踏着昏黄的夜色,伴着街灯回家去。
老板感觉炎罗倒是蛮敬爱的,人家砍价都是一元一元的砍,而这位少年倒是几毛钱的砍,人家是嫌贵才砍,而这位少年倒是因为钱不敷才砍。想着想着,老板不由得笑了起来。
“能便宜点吗?”炎罗的口袋此时只要5元钱和那几枚零散的硬币,固然晓得没戏了,却也是抱着一试的态度筹议道。
炎罗走在昏黄的街灯下,穿过几个巷子,来到了夜市,已经邻近凌晨12点了,大部分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,只要少数的还在停业,有的乃至是24小时停业。
“本来是如许啊!”炎罗取出裤兜里的钱,看了下,只要20元钱,别的零琐细碎的硬币也有几枚。
“爷爷,你戴动手套不好涂,还是先把手套摘了吧!”说到这里,炎罗才记起来方才在地下阛阓帮老伯买了一双手套,他往裤兜里取出那双极新的露手指手套,递给了老伯,说道:“爷爷,这是我给你买的新手套,今后你就戴这双新手套吧,你手上的那双太陈旧了,补丁打那么厚,用起来也不便利。”
正所谓无功不受禄,炎罗说甚么也不肯,药店老板拗不过他,最后还是收了15元钱的医药费。
“老板,叨教有中医跌打药酒吗?”炎罗问道。
药店老板将药酒递给了炎罗,说道:“拿去给你爷爷涂上,记着,迟早涂一次,看你这么孝敬,我们也这么投缘,就不算你钱了,你固然拿去用吧!”
炎罗的俊脸又是微微一红,有些难堪地问道:“可否再便宜一点,再便宜几毛钱就够了!”
“如许吧,我这里有一瓶家传的跌打药酒,对跌打毁伤,淤青肿胀有很好的服从,不亚于店里的一些高贵的品牌货,乃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药店老板进了里屋不到半晌又走了出来,手中多了一瓶玄色的药瓶,上面另有红色布包着的软木塞塞住。
炎罗走进一家地下阛阓,这里甚么产品都有,打扮区、生果区、电子产品区等应有尽有,炎罗四周逛了下,看到天花板上垂下来的招牌上写着“医药区”,他二话不说便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