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得甚么?”老黄皮奇特道。看他的模样,像是失忆了。
说到这里,两人都感到背脊发凉。那次漫山遍野都是坟,还碰上了鬼打墙,也没见老黄皮吓晕畴昔。那衣柜里,究竟有甚么可骇的东西,能让一个自称茅山正统的中年羽士,只看了一眼,就不省人事了。略微想想,都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好了,都看完了,甚么特别的。”老黄皮拍了鼓掌上的灰尘,说道。
仿佛有点扯淡。
三人站在门口,都没有出来。
张鹏重新望出来,老黄皮关上第一层抽屉,又去开第二层。
老黄皮也没持续推托,当即从身上的布挎包里取出几样法器,一手铜铃,一手铜钱剑,身上贴着几张符纸,朝房内走去。这类处所,十多年没人来过,或许有甚么脏东西在,必须做好万全筹办。
“本来藏在这里。”张鹏说道。前几天在楼道里瞥见,一溜烟就不见了。
“诶。”老黄皮点了下头,摇着铃铛,推开了洗手间的门。
“甚么?”老黄皮一脸茫然。
“你不记得了?”张鹏吃惊道,和李春生对视了一眼。
三人达成共鸣,张鹏回家拿来东西箱,在201门口玩弄起来。门锁是那种内嵌式的,铜芯,因为时候长远,已经氧化成玄色了。
“你说,老黄皮看到了甚么,吓成如许。”张鹏说道。
这个倒是有能够,前次苏依依的灵体,就吓得老黄皮屁滚尿流。
尸身?
不太能够,就算衣柜里有具腐臭的尸身,也不见得老黄皮会晕畴昔。更何况,他们没闻到尸臭味。
邪灵?
“明天再拉条电视天线,然后去二手市场淘个旧电视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张鹏诘问道。
撬门大抵上有两种,一种是破坏门的,一种是不破坏门的。张鹏想争夺第二种,但他和老黄皮玩弄了半天,门锁纹丝不动,最后还是由李春生出马。只见他退后几步,然后向前一冲,“哐”的一声,踹开了门。
“阿谁……衣柜啊。”张鹏提示道。
张鹏和李春生从门口看出来,老黄皮摇着铃铛,比划着铜钱剑,口中念念有词,走进客堂内。一眼望去,地上的灰尘很厚,厅里没甚么家具,就一个陈腐的五斗柜,另有几张木沙发和一张茶几堆在角落里。
“哎哟,我腰……”老黄皮面露痛苦,过了一会儿才爬起来。深黄色的道袍本来就脏兮兮的,现在更成了灰土色。
一阵烟尘过后,映入视线的是空荡荡的厨房。墙上的瓷砖有些发黄,朝下看,水龙头和水管上锈迹斑斑,到处都落着铁锈。空中上的灰尘很厚,讳饰了本来的色彩。
“你瞥见甚么了?”张鹏问道。
老黄皮凑上去看了看,说道,“是锅碗瓢盆,很多都锈坏了。”
“没……”老黄皮摆了摆手,回到五斗柜前,摸索了一会儿,抓住抽屉的边沿,用力拉开。
翻开病历,大夫的钢笔字非常草率,不过能看得出此中几样:突变性聪慧症,并伴随轻度精力分裂,认知停滞,感情停滞。看来这家的男仆人,病的不轻。
再开第三个抽屉,棉絮纷飞,是些旧衣服。再往上,是一堆发黄的册本。老黄皮翻了翻,还拿出一本古龙的《萧十三郎》,另有几本天下名著,有《红与黑》《三个火枪手》《安娜卡列尼娜》等等。
“庞统,是时候看你的表示了。”张鹏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