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我一咬牙,拦住一辆出租车,取出本身的警官证亮了亮,对司机说道:“凤阳县凤山村,差人办案,快点!”
老赵却笑了笑:“先别说这个……有一件更首要的事……在我右边口袋里,是我箱子的钥匙和保险箱暗码……在我箱子里有一封遗书,是留给你的,你翻开看看……如果你还念及我们这份长久的师徒情分,就遵循我信上说的,帮我完成一个遗言……”
想到这里,我从速上前去看那几个血足迹。看那大小,应当是男人的足迹,并且是登山鞋之类的东西。但仅凭这两样特性,判定不出凶手是个甚么样的人。只能猜测,应当是个年青男人。而看那足迹一深一浅,仿佛这凶手也受了伤,走起路来并不稳。或者也不能解除是天生的跛脚。
到了祠堂门口,我见那祠堂门是半开着的。玉轮正从乌云中摆脱出来,清冷的月光洒到祠堂陈旧的门上,衬着出一股阴沉鬼气。
而这个时候,老赵俄然头一沉,身子歪倒在我怀里。我颤手去探他的气味,晓得老赵是真的死了。这个认知让我的哀痛澎湃而来,放声大哭。
但是以老赵的技艺,我不以为一个残疾人能斗得过他。
借着敞亮得有些过分的月光,我看清了躺着的那人竟然是老赵!而在他身下是一滩血迹!
我有些惊诧,突觉脸颊一阵凉意。抬手一摸,竟然不知何时流下几行眼泪。我心中一酸,不祥的感受减轻,心想莫非那梦会是真的?但是谁又会杀老赵呢?老赵这大半夜的又去凤山村祠堂做甚么?
看老赵的模样,是被人重伤在摆放灵位的台子上面的。那这些血足迹就应当是别人的,并且多数是凶手留下的!
老赵打断我的话说道:“听我说完。我晓得你内心怨我,不肯让你出头……但今后你会明白启事。牢记,你的玉石不能给任何人,必然要随身戴着……做师父的没甚么留给你,我把我的那只小木箱送给你,你要留好了……此后万事谨慎……”
我停下脚步,转头见老赵目中一片诚心,不由悲从中来,忍不住流下眼泪。
我心知老赵是活不成了,不由更是悲伤,抱着老赵的双手在发颤,不知如何是好。老赵表示我将口袋里写着暗码的纸条和那把钥匙拿出来。我这才去翻他的口袋,将纸条和钥匙紧紧抓在手中。
我从速扑上去,扶起老赵喊道:“师父,师父?!”
我推开门,冷月的光也跟着我排闼的行动闯了出来。我的影子清楚地映在旧砖地上。这个时候,我看到空中上有一大滩血迹,另有几个向门口延长的血足迹。
想到这里,我兀自唏嘘不已。这时候,我俄然听到出租车司机在我耳边说道:“警官,我已经开得够快了。您别焦急啊,看你都急哭了……”
法医小郑走上前来拍拍我的肩膀,说道:“节哀顺变,我们会尽快查出凶手的。”
老赵跟张培良的死状近似,这让村里的人又重新堕入民气惶惑的地步。我没表情安抚他们,只盯着老赵的尸体发楞。等情感安稳一些以后,我俄然想起刚才看到的血足迹。
我点了点头,懒得回应。小郑又说了几句安抚的话,我全然没听进耳朵里,只感觉聒噪。措置完后,我跟着市局的车归去。
说到这里,老赵再也支撑不住,吐出几口鲜血来。我借着月光一看,吓了一跳。只见他的眼睛里,鼻子里,嘴里都有鲜血流淌出来,竟然跟我的梦境一模一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