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显的,杜菲菲并不如何欢迎我,刚才在楼下估计也是跟我客气一下,看在我是杨问朋友的面子上,让我上楼来避避雨。半夜半夜的,普通端庄的男人都会回绝这个邀约,毕竟要避嫌。我竟然在看到那红衣鬼影后,像是被勾引一样稀里胡涂来了杜菲菲家里。现在坐在客堂里,我才回过味儿来,仿佛今晚这行动有欠安妥。
我将带来的烤鸡递给吴聃,呵呵笑道:“师父,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啊,门徒我是每天跑外,跟尸身和凶案打交道。”
就像这一对死去的伉俪,灭亡启事不明,案子也垂垂搁置了。期间又出了几宗盗抢杀人之类的案子,我忙了个焦头烂额,几近顾不上这桩诡异的案件。
“那间房间是干吗用的?”我问杜菲菲道,同时重视着她的神采窜改。
垂垂的到了七月中旬,气候更加酷热。想想间隔前次见吴聃,又过了整整一个月。说好每个月都去看看他,让他验收下我的修道服从。
莫非是杜菲菲的母亲?我考虑道。但是她的长相跟杜菲菲并不很相像,没来由给我一种眼熟的感受。
说着,杜菲菲回身去寝室了。此时,窗外暴风高文,树影摇摆,在窗帘上晃出诡谲的影子来。没多会儿,“咣当……”一声响,我见阳台的窗户竟然被风刮开,大雨顿时打湿了窗帘。我见状从速走到窗前,将那被风吹开的窗户重新关好。
也幸亏杨问能面对这么一个鬼气森然的女的。不过回想起来,杨问这小我也有点冷意森然,奥秘莫测的气质,跟这杜菲菲也算是一起了。
抬手一摸窗帘,湿漉漉一片。我叹了口气,见窗外电闪雷鸣,暴风高文,一派末日的灾害气象。担忧本身一出门就被雷击中而亡。
我点了点头,定了放心神,心中仍有迷惑。如果说刚才在楼下看到的红衣女人是幻觉,那么刚才这门玻璃上的幻觉会再次呈现么?
这世上老是有很多人作奸不法,也老是有很多古怪的没法破解的悬案。
杜菲菲笑了笑,兀自去了洗手间拿来扫帚,扫洁净地上的玻璃碎片。我这才想起刚才书房门上俄然贴上来的鬼脸,不由转头去看。只见那暗光玻璃窗上甚么也没有,只冷冷地反射着客堂的灯光。
这杜菲菲看来也有点意义。我俄然想起网上的一则帖子:我思疑我的女友不是人……莫非面前这个女人也不是……
我迷惑地拿起相框打量半晌,尽力在回想里翻找这女人的印象。
我看着杜菲菲一脸朴拙的体贴神采,瞧不出任何非常之处。阮灵溪见我愣着不说话,冷哼道:“八成是他本身怯懦吓着了。”
我走了几步,不由转头去看那座楼。这一转头,却见杜菲菲正站在四楼的楼梯口那扇窗户上,冷冷地看着我。闪电不时亮起在天空,亮光照着她的脸,固然看不清她的神采,但是那阴晴不定的感受和尽是冷意的气味通报到我的周身,令我不由皱紧眉头。
但这一眼,却让我起了迷惑。好熟谙的感受!相框里这个女报酬甚么让我感觉似曾了解?
我兀自否定了这个说法。杜菲菲必定不会是甚么幽灵凶灵。人家是一妊妇,有传闻过鬼还能有身的么?
在这突如其来的敞亮当中,我不经意地瞥见那钢琴上放着的相框。那是一只简朴的木质复古相框,相框里镶嵌着一个一样高雅的女人照片。泛黄发旧,但是那女人的眉眼笑容,却仍然清楚活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