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筠转头看了看阮灵溪,随后又看了我一眼。我从地上爬起来,捂住流血的伤口,顿觉满身发冷。阮灵溪上前来,担忧地看着我,像是要哭出来:“二货你如何样啊?”
我摇了点头,忍着疼将阮灵溪手上的绳索解开。臧清宁走到我们俩跟前,叹道:“该结束了,带我去见马靖城。”
就在马靖城要再度脱手之际,我见臧清宁将龙骨短笛放于唇边,吹出一段奇特的旋律。
马靖城叹道:“我觉得你能懂我,可过了这么多年,仍然不肯跟我走同一条路。”
就在马靖城与我对抗的半晌工夫,臧清宁却俄然冲上前去拦腰抱住马靖城,脸上竟然暴露一抹淡然的浅笑。我正不解她此举何意,却见她俄然用力,连带本身跟马靖城一起坠落绝壁。
臧清宁说道:“我只问你一句话,放弃还是执迷不悟。”
“没有谁害死的我。”臧清宁冷然道:“我本就命数已尽,多活这么些年,已经是逆天而行。现在能得一个善终,也算是上天善待我。你不能生出任何抨击之心!”
臧清宁对我附耳低声道:“一会儿你用人书道法管束他,我来善后。”
“罢手吧。”臧清宁看着马靖城,说道。
我看了一眼阮灵溪。阮灵溪点头道:“我们一起去。”说着,拉起我的手。
这段旋律很轻,据臧清宁刚才流露,这是能够搅乱人的道法气场,让对方行动节拍迟缓下不止一个点数的乐曲。而当那奇特的旋律响起的时候,我公然见马靖城的行动仿佛慢了一点点。
马筠顿时沉默下来。半晌后,他俄然从身上摸索半晌,将一样物件取出来,递给臧清宁:“阿妈,这玉佩你拿着,阿爸说这是能延年益寿的东西,现在给你!”
“他,你筹算如何措置?”我指着马筠,问方良道。
我叹了口气,只好念咒捻诀,将马筠用冰层层层包裹起来。方良在那冰棺一样的东西上画下一道符咒,随即看着甜睡的马筠,叹道:“临时委曲你了。等天命再度有变数之际,大抵就是你重生的时候。”
臧清宁!我皱了皱眉。只见臧清宁的阴魂抓住那弩箭,同时,将马筠也一把拽了起来。
我正踌躇间,见方良从我身后冒了出来,低声道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废话。我帮你一起。”方良说道。
“鬼差死不了。”方良撇嘴道:“大不了灰飞烟灭。”
我顿觉一阵头晕,便当即捻冰魄诀,将几柄飞刀握在手中,冲着他身上刺了畴昔。但是,即使身上中了几刀,他却仍然不放手。身后的方良见状,端起枪对着马筠的背部开了几枪。几枪过后,马筠这才吃痛地放开我,正待发作,我只得再用冰魄神通,围成冰墙,将他困在此中。
我看着马筠心中不忍:“冰封?卧槽你当他是个食品啊放你家冰箱就行了??”
臧清宁将那短笛握在手中,随即对我低声叮嘱了几句。我听了她的打算,有点心虚。但是转头看了看,阮灵溪战役力不可,方良元气大伤,现在也只要我能尝尝看了。
幽冥眼看清了他的行动,因而我手上念咒捻诀,用了跟他一样的道法。这一击相互对抗,收回轰然巨响,两团道法光芒碰撞在一起,我差点儿被马靖城这一击给推下绝壁。
“你放心吧。”方良说着,打碎冰墙,将尚在昏倒的马筠扶到一旁。我见他腰间挂着双鱼玉佩,心想要不要提示方良取走。但是取走后又怕马筠就此死亡,因而纠结地看着方良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