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马靖城与我对抗的半晌工夫,臧清宁却俄然冲上前去拦腰抱住马靖城,脸上竟然暴露一抹淡然的浅笑。我正不解她此举何意,却见她俄然用力,连带本身跟马靖城一起坠落绝壁。
“没有谁害死的我。”臧清宁冷然道:“我本就命数已尽,多活这么些年,已经是逆天而行。现在能得一个善终,也算是上天善待我。你不能生出任何抨击之心!”
臧清宁冷然道:“这类东西我不要。这本来就不是你的,为甚么要留下呢?我从小教给你的做人事理,莫非你全数忘记了么?只因为跟着你父亲这一段时候,就健忘了我们相处十多年的光阴?!”
就在马靖城要再度脱手之际,我见臧清宁将龙骨短笛放于唇边,吹出一段奇特的旋律。
幽冥眼看清了他的行动,因而我手上念咒捻诀,用了跟他一样的道法。这一击相互对抗,收回轰然巨响,两团道法光芒碰撞在一起,我差点儿被马靖城这一击给推下绝壁。
这段旋律很轻,据臧清宁刚才流露,这是能够搅乱人的道法气场,让对方行动节拍迟缓下不止一个点数的乐曲。而当那奇特的旋律响起的时候,我公然见马靖城的行动仿佛慢了一点点。
“臧阿姨!”我吃了一惊,收住道法,往深渊下望去。只见马靖城脸上是不成思议之色,挣扎着要摆脱臧清宁,但我见那亡魂突然以满身鬼气化为一道藤蔓,将他团团缠住,往深渊下不竭地坠落下去。
“他,你筹算如何措置?”我指着马筠,问方良道。
“冰封。”方良叹道:“六合间的异数,本不该存在于世。但是杀了他又于心不忍,不如冰封在这个雪山之巅,等天命来唆使吧。”
我下认识地看了一眼马筠,见他正忿忿地盯着我俩握在一起的手。不知为甚么,他这个久违的神采倒是让我表情放松了很多。
“没有!”我对他们挥挥手。固然间隔很近,但是在不经意间,四下天光竟然暗淡下来,好像夜间。风声高文,雪片纷飞。天上落雪,山颠积雪也被风吹入六合间。视野更加恍惚。
我一听顿觉压力山大:“不可啊,我对于不了。人书道法前提是,我能看清对方的招式,同时仿照。他太快了,我仿照不来。”
那光芒突入云霄,仿佛扰乱了天空中的气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