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水哼了一声,耸了耸肩说:“我只不过想晓得,你这把剑是从何而来?”
苍水用余光看了身边的俊语一眼,夜色覆盖,只见俊语一言不发,不由心生利诱,而常日里这家伙就是个杞人忧天的话唠,可此时竟这般温馨,实在让人费解。
尚未说完,凌子桓心神一震,面色发白,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些早已淡忘的画面,一张张亲热却又扭曲的面孔,熟谙的村庄焚焚烈火……
但是,这般语气让凌子桓听来,耳朵发麻,阵阵恶心。
阴风飒飒,凌子桓心头一紧,暗叫不好。
半饷,只听“龙渊”响声休矣,一道虹光大盛,散出数股白芒,接着一跃而起,手握剑诀,凭着凛冽剑气杀刺畴昔。
如此招数,如何不叫凌子桓大惊失容!
让凌子桓意想不到的是,下一刻苍水并没策动攻击,反而身形一窜,魁伟的身躯紧贴着凌子桓的后背。
“轰……”数股白芒如天降陨石,砸了下来。
但是,那长袍男人的中间另有一人,虽寂静无言,但从鹄立之体段来看,道行不会差到那里去。
不料,残叶漫天翻卷,而击中之地独独留下一个深深的玄色土坑,却不见苍水的身影。
“啊啊啊啊……给我闭嘴!”
可细细想来,劈面那两人又不是傻子,岂会让你等闲逃脱。
现在,游龙大怒,暴风厉啸,阴气沉沉,长空扯破。
他深吸一口气,忿忿地说:“用得顺不顺手,尝尝不就晓得!”
半饷,凌子桓长舒一口气,欲迈步拜别之时,模糊听到火线传来碎碎的脚步声,不由心头一紧。
他也想过先逃命要紧,然后去搬救兵,要求长老和掌门布下天罗地网,擒住这外族凶手。
“现在看来,他们不是要我的命,就是有别的诡计。如果真如昨日钟雨生所猜想的,有外族之人在比试中帮忙我打败司徒鸿羽,那么其目标更让人胆怯。”
无法之下,他脚尖发力,身子腾起,忙忙后退,“哼,是吗?那么四年前,瘠薄村的无数亡魂,另有你父亲……”
凌子桓直勾勾地看着他们,冷声说:“你连面都不敢露,还想让我答复你的题目吗?”
“这家伙不脱手,到底想干甚么?跟我挨得这么紧,难不成性取向有题目,是断袖!”凌子桓一边冷静想着,打了个寒噤,一边自嘲着设想力真够丰富。
凌子桓大吃一惊,但也强作平静,眉头一蹙,对着垂垂走来的两长袍男人一声大喝:“嘿,你们是甚么人,胆敢入我仙山?”
凌子桓手心发汗,屏住呼吸,想着八成绩是殛毙玄清宗数名弟子的外族凶手。
他见凌子桓没有筹算答复这个题目,反而从内到外,模糊有一股杀气。
凌子桓哼了一声,想道:“如果他们想跟前日早晨那样,用甚么‘缚灵术’吸走我的三魂七魄,早就脱手了,那里还会说这么多的闲话!”
凌子桓顿了顿,发觉面前这两人仿佛并无脱手的筹算,但正因为他们,才使得他和钟雨生之间心生嫌隙。
想到这里,凌子桓肝火中烧,管不了那么多。
顿时,后背生出一丝暖意,倒是凉彻心间,捉摸不透。
俊语微微抬眼,深感不妙,幸亏脚下生风,内力一催,如同蜻蜓点水,行动轻巧地后退五步。
苍水的声音很低,语气中隐有一丝温情,仿佛在细声细语地警告凌子桓普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