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贵重找来笔墨纸砚写好了左券,两边签书画押,见证人是张灵玉和阿平。李贵重拿出了地契和房契交给牛要发,张灵玉拿出四张百两银票,抽出两张给李贵重,李贵重接过银票细心的看了又看。张灵玉道:‘不会是假的吧。’李贵重笑道:‘不假、不假,是四海钱庄的天下通用。’李贵重又找回二十两现银给张灵玉,张灵玉又把银子送给牛要发道:‘大叔,这银子你拿上,留着抓药吃,剩下买头牛好种地。’牛要发推让几下就收了起来。
张灵玉道:‘大叔,我先给你扎几针,明天再开方抓药。’说完把承担拿下解开,拿出一个锦匣翻开后取出几根银针,用酒火消毒后别离扎了几个穴位(膻中、列缺、肺腧、大椎一一),这是治此病的首要穴位。扎的针还没起,尤福娘借了一瓢面半碗油返来了。进了屋嘀咕道:‘借点面油跑了好几家,都说没有,好象我们一辈子都还不起似的。’牛要发道:‘你瞎唠叨个啥,还不快去做饭。’尤福娘不出声忙去做饭了。过了一会张灵玉把扎的银针都起了出来道:‘大叔,现在感受如何样。’牛要发道:‘浑身轻松舒畅多了。’这时尤福娘把饼已做好,做了两个油饼给张灵玉吃,七说八说的张灵玉只愿吃一个,另一个让牛要发吃了,吃完晚餐就各自歇息,这一夜牛要发咳嗽较着减少。
两人一起来到李贵重家,只见李家是个大院落,正房五间,加上东西配房有十来间,院门朝南开着没关。张灵玉和牛要发走到院中,牛要发道:‘家里有人吗。’一其中年人回声从东配房里出来道:‘谁啊,有事吗?’抬眼一看道:‘是牛大哥,看你明天的气色好多了,来有甚么事吗?’牛要发道:‘我想问问李老叔返来没有。’那中年人道:‘返来了,明天早晨到家的。’
这时正房里有个男人的声音道:‘阿平呀,甚么人找我。’中年人阿平道:‘表叔,是庄西头的牛家大哥。’李贵重道:‘是牛要发,叫他出去,我这就起床。’阿平把他两让进堂屋坐下,顿一会李贵重从里屋出来,见牛要发身边坐着一个漂亮少年气度不凡,开口问道:‘阿发,这少年是你家甚么人。’牛要发吱唔一会也说不清是他家甚么人。张灵玉道:‘牛大叔是鄙人的仇人。’李贵重道:‘本来是如许,那你们明天来找我有甚么事,是不是抓药的钱又没了。’张灵玉道:‘我们不是来借银子的,传闻你家有地步要卖,我们想买些地步。’李贵重道:‘公子,你想到我们这定居吗?’张灵玉道:‘我是四海为家的人,还没想到要定居的事,是牛大叔要买。’
到了牛家庄太阳已经下山了,张灵玉直朝牛要发财走去,走到门前见牛家屋子还是还是。又见门已关上,他走到门前敲了两下,屋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:‘谁呀。’顿一下门就开了,开门的是尤福娘,比之前老了很多。尤福娘见一个不熟谙的少年站在门前,看了看道:‘这位公子你找谁呀。’张灵玉道:‘大娘,我是过路的,天晚了错过宿头,想在你家借住一宿。’屋里有个男人有气有力的道:‘福娘,就让他住下吧,出门在外不轻易,归正柱子不在家有的是床铺。’说完一阵咳嗽不断。尤福娘道:‘公子,请出去吧,公子,睡觉的处统统,但没有甚么好吃的,都是咸菜窝窝头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