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午餐,范知府和吴员外来到书房,两人分宾主坐下,有下人端上来上等好茶,两人各自端起喝了几口,范知府放下茶杯道:‘姐夫,家里出了甚么事。’吴员外道:‘又是天惹的事。’因而他就把二儿子吴天德所犯之事细说个明白。吴员外又道:‘之前到青原的县令都很给面子,如何这个知县张正清一点也不給你这个知府的面子,说抓人就抓人,说判就判,底子就不把你这个知府放在眼里。’范通章嘲笑道:‘姐夫你有所不知,这张正清是个没脑筋的人,认死理只[***],不讲同僚交谊非常难缠;他就因为这德姓已经获咎了好多大人物,以是做了几年也没有升迁,窝到挪了很多,凭他的才学巡抚也做得来;他又晓得我这知府是买来的,以是他就更不把本府放在眼里。’吴员外急道:‘莫非德儿就有救了。’范知府道:‘也不能说有救,救是必定要救的,但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。’
第三章
七月初五这天,气候晴好,有一队人马浩大着进了青原县城,前后都有錦衣公差护行,中间有个八人抬的大轿被前呼后拥的向前走着。那些公差有的挎刀、有的扛棍、有的举牌,牌上写的是寂静躲避,最惹人谛视标是那块写着八府巡抚的牌子。一行人威风八面正打着锣呼喝着在大街上行进着。这时吴员外走到街心拦住来路,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状紙举到头顶,大声喊道:‘冤枉啊、冤枉啊,’他喊个不断。他这么一拦,巡抚的大轿也停了下来,这巡抚五十多岁年纪,他在轿里敌部下人道:‘马涛,你到前面看看是如何回事。’马涛回声跑到前面,见是个五拾多岁的老夫员外装办,便上前问道:‘你是甚么人,有甚么冤枉。’吴员外道:‘草民吴旺财,本城的一个员外,这有状纸,冤枉的事由都在上面,还请官爷代为交给巡抚大人,好为草民做主。’马涛接过状纸道:‘好,我这就把它交给巡抚大人。’马涛拿着状纸回到轿边道:‘大人,喊冤的是个叫吴旺才的员外,这有状纸。’说着就把状纸从轿窗递了出来。李尚良李巡抚接过状纸看了一会道:‘我们现在直奔青原具衙,把吴旺财一并带去。’马涛叫声起轿,铜锣响起呼喝着朝青原县衙而去,街上的百姓都闪在两边谨慎的看着。
又过好一会,张彪和几个捕快带着李诚恳和赵五来到大堂。李巡抚道;‘堂下来人报上名来。’李诚恳和赵五各自报了姓名。李巡抚道;‘赵五,你在吴天德一案中,做证说是吴天德和仆人把李彩儿强行拉走但是究竟。’赵五回道;‘草民那天没有卖莱未曾瞥见此事。’话音刚落,李诚恳急道:‘赵五你如何如此说瞎话,我家彩儿都被他们害死了,你还坦护他们,你知己安在。’李巡抚一拍惊堂木道;‘大胆刁民快给我住嘴,等会再问你话,你敢在扰乱公堂,就叫你先吃三十大板。’李诚恳吓的不敢再说话,两眼望着张知县,见张知县微一点头,一脸无耐之相。李诚恳暗忖道;‘看样张知具也无能为力了。’他真的不敢说话了。李巡抚又道;‘赵五,你为何还要做假证。’赵五道:‘是张知县叫我这么说的。’张知县道:‘我何时叫你这么说的。’赵五道:‘就是审案的前一个早晨,是捕快张七叫我这么说的,还送我五拾俩银子,张七说是知县老爷的意义。’张知县道;‘张7、王八,本县何时叫你们做这等事的。’张七上前道:‘就是审案前一个早晨,是你把和王八兄弟叫到后衙叮咛我们做的。’张知具闻听气的七窍生烟,一口气憋住好一会才上来,却带出一口血来,恨声道:‘你胡说八道,倒置吵嘴,污陷本官是何用心。’张七王八只是低头不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