弗兰德斯有谚语，【有风不必驶尽帆】。
格劳秀斯多么老辣，也是看出这点，笑眯眯说道：“主教中间，我来做个告解，你当场发挥神迹，也号召得太热忱了。”
“当时，救主对世人和门徒讲论。”
而获得的结果，乃至比在理型界更加夸大。
奥康艰巨开口。
教堂的钟声短促响起，天使踏在彼界的边沿，投来悠远的一瞥。
但他现在哪方都不好偏帮，即便忠于职责去帮贝克特，在这刁悍到不讲事理的法域面前，奥康也没法策动进犯，一时候踌躇不决。
而在柯林反应过来之前，光球已经掠过他的脸颊，炽热的气浪暴裂无声，闷得他思路都停顿了半分。
“你能教，我也能教。奥康，你且看了，别要只醉心一个学派，任何教会赐下权杖的，都是精通数派的大师！”
贝克特的神采终究转为凝重，他看着云淡风轻的格劳秀斯，沉声道：“不愧是当世最强的桂冠术师，倒是我藐视了你。”
柯林吓了一跳。
“凡自高的必降为卑，自大的必升为高。”
“我不太适应告解时有旁人在场，就请这几个火球先出去了，莫要指责。”
格劳秀斯笑容光辉。
刚才那瞬发的五颗聚能心火，属于天然学派中杀伐第一的塑能神迹，哪怕放在妙手如云的拉特兰也称得上高深。却被格劳秀斯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，贝克特嘴上虽硬，内心怕是已经压力庞大了。
格劳秀斯脸上的笑意垂垂敛去，他俄然对着不知所措的二人悄悄挥了挥手。
格劳秀斯微低着头，半白蜷曲的头发正对着他，带着怠倦的老态。
“统统都结束了，格劳秀斯。”
奥康心领神会，冲着还在发蒙的柯林摇了点头，见机地拉起他的手，几近是逃离般走出了已经一片狼籍的房间。
“一次性操控五个火球，不愧是天然学派闻名遐迩的大师。来得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