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弟现在但是大忙人,本日这个大好日子,不知筹办了甚么奇珍奇宝送给十一弟呢?”风无候唯恐天下稳定般地出口问道,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。他晓得风无痕比来一向忙于安设户部,礼品必然是仓促备下的,是以等着看好戏。瑜贵妃的两个儿子干系疏离并不是甚么奥妙,只但愿真的如此就好。
天子看着这个从小最为心疼的儿子,心中暗叹。当初之以是同意瑜贵妃萧氏的哀告,为的也是能让他少受些风雨,毕竟当时风无痕一贯病弱,太医曾经禀报说活不过二十岁,是以他不想让爱妃落空最后一点骨肉。现在看来,反倒是风无痕披荆斩棘,历经磨练,与当年的景象不成同日而语。无惜还是很多加历练才是,天子已是有了主张,等朝中的一些事情措置完以后,也是时候让他分掌职司了。
无法瑜贵妃对这个儿子宠嬖至极,因为之前就求了天子恩情,是以直到现在,还是将其留在听风阁中居住,连几个服侍的寺人皆是经心遴选过的,至于暖席的宫女,则是拣的那等中正平和,面貌端丽的女子。瑜贵妃对风无惜倾泻了太多但愿和心血,毫不但愿一个狐媚惑主的女人夺去了儿子的心。
萧氏这才省起本身心急了些,赶紧侧身将天子向宫里让,一边向儿子使了个眼色,表示他等会机警些。口中却还打叠着一摞摞的巴结话:“臣妾的一点谨慎思都瞒不过皇上,真真是甚么都藏不住,怪不得朝臣都奖饰皇上圣明呢!赶明儿您也教教臣妾这一招体察下情吧,也免得惩罚下人时遭人诟病。”
风无惜正式搬家的那一天,宁郡王府热烈非常。前有天子和瑜贵妃赠送的各色贵重礼品,后有登门道贺的一众王公大臣。风无惜这两年不时候刻被母亲耳提面命,礼数上面殷勤了很多,哪怕见到与己方不睦的官员,脸上还是笑意盈盈。不过一个时候下来,他就感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生硬,若不是另有几个皇兄未曾前来,恐怕他也就懒得对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