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无痕烦躁地摇了摇手,这才抬开端来看着两人,目光中竟带着期许和奖饰。“你们两个赞襄政务多年,城府也比当年更深了,刚才看到他们乱成这个模样,换作当年,恐怕你们俩早就出言弹压了吧?”他见两人都是一副惶恐的模样,不由又笑道,“诸皇子当中,你们两个年事比其他的都要大上很多,也恰好为朕分担了很多事件。想你们以稚龄出入朝堂,也受过宦海的那股浊气,可有甚么体味么?”
“儿臣不过是始终学着部务罢了,哪来这么多事理可说?”风浩容倒是盘算了沉默的主张,“自古宦海便是多变之处,平凡人能掌控到一两分已是可贵,儿臣只要一点心得,不管如何,不让别人乱来了也就行了,其他的自有监察院管着,用不着儿臣操心。”
风浩扬微风浩容此时却端坐在勤政殿入耳着诸位王公大臣议事,固然他们对于这一道端方已是熟谙非常,但听着一世人等说得天花乱坠,心中还是不由苦笑。先头左晋焕的条陈他们也展转看过,但还是未想到会有这么大的颠簸。鼓掌喝采的朝臣当然很多,但大肆抨击的官员更多,一个个都是拿着前人的言语说事,直到天子冷冷将新政提到台面上,他们才略微温馨了下来。
第二十八章 骨肉
风无候待两人拜别后,方才命人唤来周严,神情凝重地问道:“敬之,你真的肯定那件事失实?老十二常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,竟然真有那么深的背景?”
因为先前风无痕下的一系列旨意大多都只是牵涉到宦海,并未触及官方,是以对百姓影响并不大,个别官员呼天抢地了一阵子也就都消停了。现在左晋焕的条陈却不不异,各省督抚谁都不想揽上这么一件费事事,这个时候便都暗自调拨了京中官员起来发难。
风浩嘉满脸的不成置信,“母后,您这话何意,容哥也是您的儿子,他们凭甚么给他掣肘,莫非就不怕父皇见怪么?”
“浩嘉,你须得记着一点,所谓的学习政务,是你父皇赐与统统皇子的一次磨练,如果连此中三味都没法勘透,那就证了然他将来只配作一个闲散王爷,不能揽到一点实权!”海若欣的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,但听在风浩嘉耳中倒是极其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