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汉卿,真是苦了你了。”风无痕情知郭汉谨一去吏部报到以后便先拜访本身的府邸,心下也有些感到,乃至还异化着一丝惭愧,“甘肃乃苦寒之地,是以布政使一职向来是乏人应征,本王若非迫不得已,也不会向皇上保奏,让你戴罪建功。所幸你为官谨慎,风评也相称不错,此次或许就能换一个差事了。”
郭汉谨哭笑不得地点点头,心中却有一点窃喜,若非风无痕在陈令诚面前露过口风,他也不会遭人调笑。如此看来,那事情恐怕真能有七八分的但愿。一股晕眩之感不断地打击着本就疲累不堪的郭汉谨,是以他也顾不上再说甚么客气话,拱手为礼后便仓促拜别。
“好了,汉卿,运营的事情本王自会渐渐商讨,至于你却要好生作一番筹算才是。”风无痕见郭汉谨仿佛有些怠倦,也就不欲多说,“四川的局面到时本王再和你细说,你紧赶着来都城也实在辛苦了,归去暂歇一晚,免得面圣时没了精力。”
比及他前去吏部报到时,方才发明本身竟落在了最后一个,不管是甘肃布政使郭汉谨还是江苏布政使左凡琛,亦或是另两省的巡抚,全都比他到得早。吏部左侍郎米经复固然还是带着那一成稳定的笑容,言语中倒是让贰心惊胆战。
闵致远涓滴不觉本身已经成了别人运营的工具,一起行来不紧不慢,看在那些侍从眼里便很有几分迟延时候的感受。不过他也晓得轻重,吏部的文书上写着令他七月二旬日之前赶到都城,现在正值盛暑,只要能定时进京,路上多迟误几天便没甚么打紧的。
“闵大人,这大热天的,路上怕是不好走吧?现在看来山东仿佛过分偏僻,闵大人这几年在那边倒是受委曲了。”直到出了吏部衙门,米经复皮笑肉不笑的说辞仍在闵致远耳边响着。空穴来风必有因,他不是傻子,天然能听出别人要拿他开刀的感受,是以只得忐忑不安地朝风无候的府邸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