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言重了。下官既然领着巡抚之职,享用着朝廷俸禄,就得兢兢业业,不敢有负皇上重托。”宋峻闲正色道,“下官明天前来,是有事相求,望殿下允准。”
“下官拜见殿下。”
郭汉谨和卢思芒实在是为可贵很,固然遵循平常的常例,布政使只是比巡抚低一级罢了,按察使也仅是低两级,但是天子奇特的措置,让他们的品级和官职几近不成比例,是以在宋峻闲的面前,两人都有些不安。
这一招可谓极毒,如此一来,郭汉谨和卢思芒即便参与了这些行动,也能推委到宋峻闲身上。郭汉谨悄悄称快,眼睛也不由瞟向这位新任巡抚,等候着他的回应。
绵英浑身一震,用几近微不成察的声音说道,“主子记着殿下这句话了。”
“很好,本官立即就让师爷去拟文,布告早一点出去,就能早一些处理福建的混乱。”宋峻闲沉声道,他此次来福建,别的从人没带几个,师爷倒是搬了全部湖广布政使任上的班子,足足六小我,“两位也尽快筹办一下吧,想来这些日子就要忙开了。”
悄悄地听完主子的叮咛,绵英的脸上几近没有任何惊奇之色,他略带敬佩地看了风无痕一眼,“殿下放心,主子必然不辱任务。”他低头应道,“只是罗家那边,或许要师先生再去一趟。”
宋峻闲大喜,赶紧跪下伸谢,可礼却没行下去。风无痕拉着他的手,语带双关道:“同是为了社稷,子真就无需多礼了。得空好好想想本王的话,造福一方百姓,才是巡抚的职责。”
郭汉谨和卢思芒对视一眼,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。这位新任巡抚大人胃口还真是够大,竟然敢动到那些人身上?他们心中不由对宋峻闲的要求下了定论,如此不识时务的巡抚,恐怕干不了多久,连那位皇子钦差都不敢动手的事,他竟然敢做,的确是自不量力啊。
问心剑――《女帝》
但是,这位皇子钦差不动,其别人可不会干坐着等死。那些大地主们和京中的大员都有着藕断丝连的干系,早早地托门路上京去办理,竟是把一名两袖清风的巡抚大人说成是贪赃枉法,无恶不作之流。至于商贾们,更是纷繁偃旗息鼓,号令着买卖难做,把明面上的活动都停了,公开里却抓紧了法度。总而言之,宋峻闲的步子停顿得格外迟缓。
这一条就更加了不得,话是一点没错,但是在福建,大灾后恰是地土兼并最短长的时候,哪小我会把吃到嘴里的东西吐出来。越家是吐过没错,可他们早从风无痕口中陆连续续传闻了事情的颠末,天然晓得那只不过是买卖罢了。唉,都是些获咎人的差事,他们已经有些思疑宋峻闲是不是被湖北那帮人架空出来的。毕竟人在宦海,上面的大佬又一个个都虎视眈眈地护着本身人,只要谨慎谨慎的分,哪敢这么胡来。
只不过是半个月的工夫,风无痕就发明宋峻闲仿佛老了很多,心中不由有些感喟,不成否定,这位巡抚不管是气度还是操守,都是上品,所提的战略也确切都可行。但是,福建这淌混水太深,略不留意就会通盘皆没。他作为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人,过用心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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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大人乃是我二人的上宪,下官等自当顺从大人之命。”郭汉谨略略欠身,恭谨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