雾衣心中一松，既然事情是皇后和瑜贵妃之间的过节，那本身就没甚么好顾忌的了。“回娘娘，奴婢是传闻珉亲王那边确切派了很多人手，仿佛勤郡王府上有人告诉了宗人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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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辩论的那些人，一概记档，罚俸半年。今后若再有此等事，严惩不怠。”天子的声音非常冷酷，“诸臣工，福建之事前搁下，朕以后会召你们另议。本日朝议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“娘娘，这件衣裳已经污了，奴婢为您换一件吧。”雾衣觑着主子神采，谨慎翼翼地建议道。
“退朝！”石六顺大声叫道。
“都闹够了？”天子扫了一眼底下的世人，“朝堂之上，你们身为重臣，竟然为一点小事如此争论，成何体统！你们眼里另有没有朕这个皇上？”
“算了。”男人本来已经举起的手又缓缓落下，“看在你一贯忠心不二的份上，本座就饶你这一遭。”
“娘娘，主子们不晓事那是常有的，让管事宫女们渐渐调教就是了，您犯不着活力不是？”雾衣劝戒道，“再说了，瑜贵妃那是不爱惜性命，娘娘本性仁慈，又是六宫之主，何必和她普通见地。不相干的饶了几个，也能让后宫里的人惦记取娘娘的好不是？”
那宫女本自忖逃不过一顿责打，见雾衣只是叱呵了一番，不由松了口气，赶紧叩首答允。待到清算好了，这才面色惨白地退了出去。
“如果女孩就算了，本宫也没那么小性。如果男孩，……”她的脸上暴露一点笑容，“雾衣，想必你应当明白的。”
“甚么勤郡王！”皇后勃然色变，“阿谁小子只不过是摊着点运气，这才捞了个郡王的头衔。他原是该死的人，要不是这些年无数的好药吊着，哪来现在的风景！”
雾衣几句妥当的话说得皇后神采霁和了些，这才叹道：“这么多人里，只要你晓得本宫的心，罢了，今后稍稍宽纵他们些也就是了。”她转头看看几个服侍人，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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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轻哼了一声，音量虽不高，但统统的大臣都不由慌了神，几个闹得最凶的便有些讪讪的。
贺氏对雾衣的话倒是能听进两句，随便点头道：“就换一件吧，这些下人越来越没端方了，传闻瑜贵妃萧氏那边也是如此，三天两端地发作寺人宫女，这一年来大棍子也不知杖毙了多少。莫非堂堂后宫连几个晓事的下人就那么难寻？”
朝堂之上，群臣们为了福建的事，算是闹翻了天。郭汉谨和卢思芒被贬得一文不值，就连昔日对他们考评甚佳的吏部，此时也完整换了一副嘴脸。萧云朝乃至死力主张将两人锁拿回京，劈面问罪。只要几个晓事人知机地觑见了天子不佳的神采，在一旁默不出声地看着其别人在那闹哄哄地辩论。
“两个不伦不类的人也敢妄称杀手？”男人讽刺道，“还真是不自量力得很，本座倒是想看看他们耍得是甚么花腔，但愿不要没出处地屈辱了杀手的名声。哼，拿了人财帛，却在一边看热烈的杀手，估计也是前所未有。如果本座存个心眼，告诉店主一声，他们就不消在道上持续混了。”
“多谢仆人恩情。”天一赶紧伸谢道。
“主子在。”一旁的石六顺赶紧靠了过来，“皇上有何叮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