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风无痕倒是生出了兴趣,“既然有一身好工夫,为何不在权贵家追求一个出身?”
这类变相的表白心迹之举两人怎会不明白,连声答允了下来。郎哥仓促从阁房抱出一个酒坛,哈哈大笑道:“想不到殿下竟与我等草民所思不异,这酒是早已备下的,只待您开口罢了。”
“办得隐蔽些也就是了。”风无痕这句话固然含混,但也算是一种默许,“本王的手腕也端赖两位才气实施,明天如许的会晤,将来或许很难再有,毕竟父皇对诸皇子的监察相称周到。偷得浮生半日闲,可贵如此良机,本王欲与两位把酒言欢,不知意下如何?”
在一旁的郎哥和翠娘惊奇地互换了一个眼色,以他们的眼力天然看得出来风无痕正在运转一种独特的功法,并且是完整无认识的那种。只闻他身上收回的淡淡酒香,便可知那碗烈酒都被排得干清干净。两人又偷眼瞧了瞧一脸不成思议模样的冥绝,心中已是有了答案,敢情这位冰脸侍卫也不晓得主子身怀“绝艺”,事情还真是风趣得紧。
即便事前已经有所筹办,冥绝感觉本身还是估错了这两个隐于贩子的闲人,固然不晓得翠娘的深浅,但郎哥刚才的那一手放到内里,便绝对不是皇宫大内浅显的一等侍卫能够对付的,真的论起来,也只要那几个供奉级的人物稳吃得下。当然,他自傲本身还能够接得下来。如许的人当初还被别个追杀得逃亡天下,可想另一方的权势有多强大,得空了必然要提示一下主子才行。
风无痕面色稳定地任由小方剂包裹着那小小伤口,一手将匕首扔了畴昔,然后端起了一个碗。郎哥和翠娘不约而同地拿起了另一个碗,“这碗酒喝完,殿下便与我们两个申明狼籍的人栓在一起了,但愿您将来不会忏悔?”郎哥仿佛没瞥见冥绝能够杀人的目光,“先干为敬!”言毕抬头灌下了那满满一碗酒。
风无痕茫然地展开了眼睛,一把手中的碗放下,喉咙中那种火烧火燎的感受立时冲了上来,刚才的清气只不过是消弭了他的醉意罢了,至于被烈酒灼伤的咽部则没有那么好运了,狠恶的咳嗽让他不由痛苦地蹲下了身子。幸亏小方剂搀扶得及时,这才没有大出洋相,不过这类感受已经让他惭愧万分,哪有大好男儿不会喝酒的理?
“好工夫!”固然对这类武学上的玩意风无痕并没有几分研讨,但还是禁不住大声喝采,想起本身练了好几年都不知有甚么用的九炼阴阳罡,郎哥露的这一手无疑是出色至极。他是看得欢乐,冥绝就不一样了,一样是习武之人,他如何会看不出郎哥眸子里那一缕挖苦和应战之意?
他顺手撤除泥封,又表示翠娘取出三个大碗,环手重抱酒坛,只见一股酒箭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第一个碗中,竟无一点溅出。半晌工夫,第一个碗已是斟满了异香扑鼻的美酒,郎哥又如法炮制,转眼间,三个碗已是满满铛铛,却无一分一毫的酒溅出,足见其高超。
“这些人好勇斗狠惯了,哪受得了那种拘束。何况几个皇子都不在都城,那些大臣们怎敢等闲收留这些人。”郎哥笑道,“不过如果到了我们手里就安闲很多,详细如何还是要请您示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