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中间的几个侍卫也觉煞风景,徐春书便第一个不满地扭头看去。只见二楼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朴实的清丽女子,中间一个老夫手持二胡咿呀咿呀地拉着,全然不顾这是佳节时分。掌柜见几个高朋神采不对,立马不乐意了,几步冲上前去夺下那老夫手中的二胡,劈脸盖脸地怒斥道:“老头,你如何回事?我看你不幸让你来唱几个曲子让客人松乏一下,如何用那等沮丧的词?你用心消遣人是不是?”
喜庆欢畅的调子从那一对卖唱的长幼口中吐出,仿佛多出了甚么别样的意味,那几个侍卫还不感觉,但风无痕已是感遭到一股透辟筋骨的寒意。莫非他们就是刺客?风无痕的心间闪过一个奇特的动机,随后又转眼即逝。他自嘲地再度端起酒杯,刚要一口饮下,却发觉了徐春书的神采有些不对劲。那是稠浊着惊奇和奇特的神采,莫非他识得这一对长幼?
第十五章 故交
那女子也是一怔,随即便低下了头,好半天赋嗫嚅答道:“这位爷,贱妾并非聂姓一脉,想必您是认错人了。”话虽如此,但旁人能够清楚地瞥见她现在庞大的神采。
连掌柜仿佛是瞧出了一点花样,刚才那位公子哥儿模样的人竟然说甚么巡抚,这下但是把他惊呆了。这一老一少出入自家堆栈也有个把月的工夫,但是向来没瞧出有甚么官家的做派,莫非真如那几人所说乃是宦家蜜斯?他也是个知机的人,赶紧遣了伴计去拧了两条热毛巾,殷勤地送了畴昔,眼巴巴地站在中间想刺探些甚么。直到徐春书表示他不要在这边碍事,这位连掌柜才不甘心肠讪讪走开。
第二日便是春节,大街冷巷里全都是些欢畅的孩子。固然外头天寒地冻的,但是他们仍旧只穿戴小袄玩耍玩耍。对于这些平凡人家的孩子来讲,一年到头总要帮办着家务,只要过年才气纵情玩闹一阵,是以哪顾得上别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