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无痕哪见过这等阵仗,又不好将翠娘退开,一时难堪不已。还是冥绝冷哼一声,直接站到了翠娘身后,大有你不罢休我就脱手的意义。翠娘这才娇笑着分开,不过看冥绝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嗔怒。
郎哥和翠娘的心中都感到一阵悸动,他们来到都城本就是迫不得已,是以最怕的就是别人究查身份,想不到风无痕对此竟然毫不在乎。想想当年四周流浪的惨象,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。漫天的血雨中,一名位同门身首异处,他们俩直到隐在都城才逃过死劫。而那些追杀的人足足在江湖中搜索了他们十几年,掀起了天大的风波后,方才偃旗息鼓。甚么驭琴魔女,甚么圣手郎君,全都比不得一个莫须有的罪名。
翠娘心中不忿,要说小方剂乃是寺人,没有反应也就算了,那侍立一旁保护模样的男人就未免过分了,一脸冰寒,仿佛是谁欠了他一屁股债似的。可最让她愤怒的倒是风无痕,固然看了她好几眼,但目光却老是集合在郎哥的身上,莫非那死鬼比她这美人还要有吸引力么?她高低打量着这位天潢贵胄,只见他目光安然,言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诚意,心中已是明白了当初郎哥为甚么要挑选此人的启事,但是她千万没有想到,身边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皇子。
小方剂谨慎翼翼地翻开了房门,这才引两人出来。风无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为本身出了大力的人,只见郎哥紧紧搂着翠娘的纤腰,一副甜美的模样,涓滴不为有外人而避讳。倒是那位在欢场厮混了多年的翠娘有些难堪地推了推郎哥的手。“山野草民,不识礼数之处,还请殿下不要见怪。”郎哥放动手,躬身行了一礼,不卑不亢隧道,翠娘也只是偏身一福便自行起家,连冥绝都不由皱起了眉头,小方剂更是唬了一跳,天底下有哪个山野草民敢对皇子如此怠慢的。
“殿下,既然您如此推心置腹,那我无妨问一句,我等两人在江湖中都是申明狼籍之辈,武林人士欲杀之而后快,殿下莫非就不怕将来后患无穷?”郎哥慎重其事地问道,身后的手指已是紧紧捏成拳状,额头的青筋也露了出来。他最怕的就是事成以后风无痕来一个鸟尽弓藏,他和翠娘不成能遁藏一辈子,如果真失了庇护,或许到老都得不了一个好了局。
“殿下好派头!”郎哥不由赞叹本身当初没有做错挑选,当时这少年还不起眼,现在却已是朝中有些分量的人物,何况他的主张还为本身挣下了很多积储,“殿下能如此看重我们二人,足见至心实意,敬请上座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本王就不客气了,称呼一声郎兄就是,你也不消在本王面前草民长草民短的,过分生分了。”风无痕的一番话让郎哥和翠娘不由相视一笑。
翠娘明天是决计打扮过的,满头的珠翠早已取下,只留了一支斜插的玉簪,几缕飘零在额前的秀发尽显其人的娇媚。身上着的是一名官员赠送的极品丝袍,乃是江南织造的贡品,那精彩的刺绣和翠娘的天生丽质合在一起,好似一幅活生生的仕女图。那丝袍的袖子下暴露了半截玉臂,手上更是一变态例地没有佩带任何金饰,天但是诱人。早在风无痕进门的那一刻起,她就将师门秘传的媚功运转到了及至,谁知那三人全都没有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