鲤鱼精在前面唉声感喟,感觉这年初人的脑袋还不如鱼的脑袋好使, 可见质量与容量并不成反比。送佛送到西, 都到这儿了,无妨看个大结局。
纸龙虾气得浑身颤栗:“你们竟敢擅闯……”
伸手不打笑容人。
阿宝说:“我当然晓得,还与他交过手呢。”
阿宝低声问印玄:“我们把信放在这里,走吧?”
屋子其他三面没有门窗,撤除他们出去的那扇门,竟是个密室布局。不知龙虾的仆人藏在那边。
归去的时候,神仙公然信守承诺,等在原处,连姿式都没有变过。他见阿宝低头沮丧,担忧道:“产生何事?”
阿宝推气泡到板屋边, 印玄搂着他跃上屋前的平台。板屋紧闭的大门无声自开, 一只纸折的龙虾直立着跳出来:“我家仆人正在闭关, 你们留下话来,我自会传达。”
鲤鱼精呸呸呸地吐着咸水。
神仙看到信,神采立即凝重了起来,双手接过后,劈面翻开,印玄与阿宝见状,怕窥测到他的隐私,便说告别,但那神仙已三下五除二地看完信,开口留人道:“且慢。”
阿宝摊开手,一脸无法地说:“我们是来送信的,你躲在内里不肯出来,我们只好出去了。”
事理是这么个事理,但纸龙虾那里肯认,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暴虐的言辞叫对方骂出去,就听墙上一阵轻笑,一阵云雾从那幅山川画里飘出,落在地上。云雾中走出一个神仙。衣袂飘飘,面庞清俊,笑起来的时候,嘴角有两颗酒涡,一脸温良。
阿宝施法呼唤四喜。
归正四喜让他们送信,又没说看着对方读信。固然,以他们现在和龙虾的干系,这信被送到对方手里的能够性实在不大。
阿宝目瞪口呆:“不是吧?”模糊记得四喜的确说过这件事,但是,没想到这么快。
“……仆人!仆人!仆人!邪魔外道打上门啦!拯救啊!”
阿宝说:“好端端的,照顾我们做甚么?”
不管哪一种,明天这事儿都没法善了了。
印玄说:“照实说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