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宝尝了一口,浑身高低顿时有种说不出的舒爽,比喝了郭庄老酒的桃花酒还要舒坦。他见印玄抿了一口,小声说:“祖师爷多喝一点,说不定喝着喝着长生丹就修复了。”
阿宝立即和缓神采说:“我是来送信的,不晓得您在闭关,打搅了。”将四喜的那封信递了出去。
阿宝低声问印玄:“我们把信放在这里,走吧?”
事理是这么个事理,但纸龙虾那里肯认,正搜肠刮肚地想着暴虐的言辞叫对方骂出去,就听墙上一阵轻笑,一阵云雾从那幅山川画里飘出,落在地上。云雾中走出一个神仙。衣袂飘飘,面庞清俊,笑起来的时候,嘴角有两颗酒涡,一脸温良。
阿宝推气泡到板屋边, 印玄搂着他跃上屋前的平台。板屋紧闭的大门无声自开, 一只纸折的龙虾直立着跳出来:“我家仆人正在闭关, 你们留下话来,我自会传达。”
不是做客,是做工。
“要事在身,兼顾乏术”统共就八个字,谁能奉告他,这要如何细细解释?
头一疼,眼一花, 等复苏过来,面前那里另有板屋,只要一排高大的棕榈树和一群在海滩玩耍的泳装男女。
纸龙虾一边倒茶,一边唧唧歪歪:“你们真是走了狗屎运,这茶即便在天上也可贵能喝到,传闻因为产量一年不如一年,另有神仙为了争抢而大打脱手。”
阿宝目瞪口呆:“不是吧?”模糊记得四喜的确说过这件事,但是,没想到这么快。
伸手不打笑容人。
神仙说:“虽是尘寰,这湖却自成一片六合,不通玄冥。”他挥袖,撤去望月小筑四周的结界,在湖面上搭起一座木桥,桥的绝顶呈现一道彩虹门。“从这里出去,便是你们来处。你们返来时,也可走这条路,我在此等待动静。”
惹得纸龙虾不住在内心嘀咕:果然是没见过世面。
纸龙虾说:“你这凡夫俗子忒没见地!我是神使, 怎可与海里的劣等生物比拟?你说那么多废话干甚么,将东西拿来,便可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