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哭声震天。
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单于,居高喝问:“我与东羌素无仇怨,此地亦是前汉旧土,亦非东羌统统,因何相攻!”
暗矢如雨。
部落大人又喷一口老血。
羌骑将将冲过路口。箭如飞蝗,劈面射来。
“咳、咳、咳——”何必自刎。部落大人双目怒睁,紧捂胸口。两腿一蹬,这便断气而亡。
兔死狐悲。
整天打雁,终被雁啄瞎了眼哇!
“喏!”王子抹了把泪,仓猝去寻承平道人。
兵贵神速。故一起奔驰长安,未曾停歇。本觉得有内应偷开城门,却不料城下中伏。损兵数千。抱恨抄掠三辅,又一无所得。无可何如间,忽有羌骑哭号来报。
《史记·匈奴传记》:“周襄王十七年(前635年),晋文公攘蛮夷,居于河西、圁洛之间。圁,即无定河。洛即洛川也。以溃沙激流,深浅不定,因名无定河。”
待最后一骑被麴氏先登乱刀分尸。麴义故伎重施,举火上前。
乱刀枭首,还是火伴尸骨。肝火冲冠,不远处又见人影。
“好!”屠特若尸逐单于,嘲笑点头:“且松绑。”
大汉既得麒麟。鼎祚连绵,无忧矣。
“有何不敢?”屠特若尸逐单于怒极而笑:“若无羌人,该当如何!”
如此屈辱,如何能忍。便有大股羌骑,簇拥杀来。
又在上郡土生羌人‘沈氐种’和‘全无种’处,改换足力马匹持续北进。经肤施县渡奢延水时,恰逢水丰河满。遥见水中摆列明轮大船,东入大河。蔚为壮观。
一时鬼哭狼嚎,惨痛非常。
不久又大哭而返:“回禀父王,承平道仙师皆不知所踪!”
“速领公众入城。”
羌骑雄师却调转马头,悉数退去。临行前,有人用汉话高喊:“三辅一地,你能够尽数救完!”
麴义领百八先登,再犁一遍。
“麴义在此,羌贼速来受死!”
乱刀劈碎,举火一看,乃先前惨死火伴。
羌骑大恨。这便不竭趋近。
“若无我族人,自刎赔罪!”羌人首级指天为誓。
换马再追!
“父王!”王子哭成泪人。羌人更是哭成一团。
又四周放火,将故里付之一炬。北地北境浓烟蔽日,一片焦土,好像末日。
“大哥!”浑身浴血的麴英,腰间拴着一圈犹在滴血的脑袋,率众上前。
羌人强整行列,抱恨建议冲锋。
羌人族长吐血坠马。
言,南匈奴偷袭北地,家中长幼连同鸡鸭牛羊,凡活物皆被一锅端去!
不久,便有部落王子哭声来报:“父王,匈奴单于所言非虚。此地车辙马蹄,皆由北向南。并无折返!”
世人仓猝上马搀扶。冷水激面,急声呼喊。这便怏怏转醒。强行开口,只吐出一字:追!
声音不大,却所传甚广。
独站街口,横刀立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