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瘦子根本来不及反应!他如何也想不到,这些家伙竟敢白日行凶!
再看手中布,竟干净如新!
“哎……”小瘦子无语。
“顿时马下,岂能比拟?”
“我亦读过此书,却有所载!”出声的是大兄刘文。
如果宗人乡邻被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利用,真把小瘦子当作妖孽,不但他本身小命不保,估计连阿母也凶多吉少了吧!
“本座钵中净水,能化万千邪佞!”
“那要看对谁。”
他也读过?
吃饱喝足,又在白毯上揩净油,几个道人打着饱嗝站起,四方抱拳道:“多谢诸乡亲赠饭。初来贵地,身无一物,这便施个红莲净法,为众乡亲消灾去祸!”
话音刚落,四人后空翻稳稳站立。便有一人将白毯拽起。毯上油渍碎骨饭团剩菜各处都是,另有几个乌黑的大足迹。
哪另有老鼠,只剩下个白惨惨的骷髅架!
百炼钢应当不难找……
“非也,防身。”
不过若近身,能穿皮甲。
“三叔弓马纯熟,擅使大刀,剑击如何却未曾得知。”
“……”
本就万籁俱寂,世人如见鬼神。小瘦子声音虽小,却被道人听到。
小瘦子鼓掌笑道:“你这净水都能化甚么?”
小瘦子火起,“坑蒙诱骗,偷抢扒拿,你们才是硕鼠!”
世人纷繁惊叫遁藏,却听那道人丁吐真言,一声大喝,火焰‘砰’的一声炸成团火花。
“阿母,我想练剑。”
“可……往那里逃?”小瘦子旋即泄气。孤儿寡母,大雪封路,承平道遍及天下,又能逃到哪去?
“唉……不学无术。”小瘦子抖了抖铜钱,“这是赏你的,从速滚吧。此地,再也别来了。”
“子不语,怪、力、乱、神。读圣贤书,晓天下事。不懂则谦虚请教,切不成盖以神怪论之。四弟需服膺。”小瘦子谆谆善诱。本来这话他是不想说的,但见四周仍聚着很多人,这才勉强开口。大要上说刘修,实则是说给统统人听的。
待小瘦子大摇大摆回家,闭门的刹时,蓦地虚脱,浑身大汗淋漓,上气不接下气。
不睬会小瘦子的冷言冷语,羽士冲田鼠喝骂道:“硕鼠硕鼠,无食我黍!三岁贯汝,莫我肯顾!”
“不能逃,那便战!”小瘦子蹭地站起,来回踱步,胸中垂垂有了计算。
“你又说他擅使大刀。”
“滚!”
好久,待表情安静,小瘦子挪到廊下,一屁股坐了下去。
“事前藏在袖子里的吧。”小瘦子冷哼。
万千思路,齐齐涌来:“那道人提到天书。莫非是承平道中人!糟糕,现在被我看破,岂能善罢甘休!多数会来灭口!不可,要逃!”
“真不愧是吾家千里驹!”老族长很欣喜。特别是小瘦子最后那句不学无术,让这场貌似玄之又玄的斗法,变成了纯真的学术之争。
道人齐齐变色。正要找小瘦子实际,却听那为首的道人一声断喝:“本日本座就将你这只硕鼠连皮带骨,化了去!”
小瘦子取出一枚铜钱,笑道:“且化它看看?”
道人浑身一颤,竟愣在当场。
关老天爷何事?这句说的有待商讨啊。小瘦子望着灰溜溜滚蛋的神棍们,终究松了口气。
宗祠前的空位已围满了人。小瘦子摆布看过,都是楼桑村的宗靠近邻。等刘修拉着他猫腰钻出来,小瘦子终究看到了正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