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比起墨子所创的简易攻城器。蓟国将墨门诸器与蓟国特有的舫车相连络。打造而成“自走构造器”。
“何不让将作馆巧工为将军解惑。”什长答道。
细细看过,皇甫嵩恍然觉悟:“可源自墨子备城诸器?”
“替我谢蓟王援助之义。”田晏肃容施礼。
“左中郎将来前,蓟国信使快马送来手札,已解我焚心之急。”说着,便将手札递给皇甫嵩。
“然也。”苏越悄悄点头。
“莫非内藏云梯?”田晏心中一动。
“此物可曾带来?”田晏手指‘云梯舫车’问道。
随船人等,亦赶来相见。
“送信使。”
立好营盘,左中郎将皇甫嵩这便赶来相见。
时称河南、河北、河东为三河。《后汉书·光武帝纪赞》:“三河未澄。”李贤注:“三河,河南、河北、河东也。”
“谢座。”苏越就坐后,又言道:“可否将鄙国构造器模型,呈与将军一观?”
什长却不急拜别:“来时主公命我传语将军。”
“模,法也。水曰法,木曰模,土曰型,金曰镕,竹曰笵。”一青年儒生,入帐后躬身答道:“所谓模型者,便是‘以土木仿其型’也。”
目送蓟国信使出帐,田晏忍不住将密信又细看一遍。不由感慨:“蓟国构造术,天下当无双!”
港口守军,仓猝移开水面劝止舟船,放蓟国船队入港。
“确有此事。”田晏笑答:“邺城宏伟,墙高城厚。黄巾贼闭门不出,据城自守。累日来,我苦思破敌之策,却一无所获。五日前,忽闻城头机簧声响,便有玄鸟掠下,投掷流火,扑灭军帐。军士乱箭射杀后竟燃火坠地,苛虐更烈。虎帐多有烧毁,乃至军心浮动。”
《墨子·备城门》,列有十二种攻城东西与战法:临车、钩车、冲车、云梯、筑堙(yin,筑土堙塞)、水淹、突击、穴道、浮泛(挖隧道塌墙)、蚁傅(爬墙)、轒輼(fénwēn)及轩车。
“喏!”
“此又是何物?”
“本来是蓟国长吏,请坐。”
一夜无话。
“冲城舫车。”苏越再答。
信使又道:“此次随船而来,撤除三千顶‘鸾毳裘军帐’,另有一什绣衣吏,将作馆巧匠五人。为将军破玄鸟之谜。”
“手札在此。”信使从怀中取出竹筒,躬身递给副将。
“喏!”
“速速道来。”
“主公说:‘黄巾贼中亦有精通构造术者。大木鸾只是其一,城中定藏有诸多构造利器。将军不成不防。别的,邺城矗立,护城河引漳水灌入,难以超越。井阑、云梯皆力有不逮。将军无妨见地一下我蓟国构造诸器模型,或大有裨益’。”
“何为模型?”田晏问道。
“本来是人悬大木鸾之下。”只需一语道破天机,玄而又玄之事,便可当即明白于天下。
“有何不成?”
“末将皇甫嵩,见过捕虏将军。”
见田晏神采淡然,皇甫嵩问道:“不知将军可有破解之法。”
斯须,蓟国信使被领入帐中:“见过捕虏将军。”
“报!蓟国有信使入营。言,蓟国水军已入漳水。正往邺城而来。”
“蓟王可有手札?”田晏顾不得酬酢,劈脸就问。
“启禀将军,左中郎将已入魏郡,日暮可达!”卫士入帐通报。
“难怪黄巾贼只肯夜袭。此物若白日放出,又何必蓟王来函。”田晏一声嘲笑:“黄巾贼人装神弄鬼,妖言惑众,当尽数杀之,以绝后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