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遂不敢担搁,这便赶去枹罕将军府,与王国相见。
话到此处,臧霸已悟出:“二位府丞欲引羌人来此?”
日出十刻(7:00)。
臧霸悉心受教:“末将明白。”
边章,亦是金城人,本名边允,暮年与韩遂俱闻名西州。同被乱军裹挟入伙。
苦思一夜,未有所得的韩遂,将茱萸果一粒粒重拾入囊。两端扎紧,支出匣中。将满腹猜疑,临时抛之脑后,这便去巡查各处工地不提。
“说!”
嗯……安玄去边章营地久驻,究竟是何意?
“……”军士吞吞吐吐,似有难言之隐。
对贼军而言,这便是游商存在的庞大代价。
试想,这些来源不明的宝贝,也只能售卖给行迹不定的丝路游商。此地之物,带到彼地;关内之物,带去西域。如此展转腾挪,感染血泪的禁器,自当被胜利洗白。
“民从何来?”臧霸不由问道。
“二人名著西州,皆是豪杰。正合我意。”王国这便下定决计:“智囊可有劝说之法?”
戏志才笑道:“天然是迁徙而来。”
攻取邺城后,车骑将军卢植,率度辽将军臧旻,捕虏将军田晏,左中郎将皇甫嵩,兵分数路,四周合围,攻入广宗县。
为何要在虎帐售卖,启事很简朴。这些举兵谋反的兵卒手中,有大量抄掠自繁华豪强之家的器物。或是金玉,或是珠宝,乃至另有传家宝。不一而足。趁乱捡漏,便是游商一大赢利点。
阎忠躬身答道:“所谓‘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’。将军乃世人共举,名正而言顺。三十六部羌渠,虽贪财却一定寡义。只需得世人大力互助,即便北宫与李将军突然发难,将军亦足可立于不败之地。为今之计,当暗中联络忠义之士,觉得助力。”
李儒这便言道:“如宣高所想,我与左丞,已上报主公。战后将迁部分羌民及湟中胡,牧羊放马,驻守此城。”
“依卑贱所见,边章、韩遂,皆乱世豪杰。可为左膀右臂。”
“本来如此……”臧霸了解了。河西四郡扼守河西走廊,乃是连通西域之咽喉要道。若以关中大地,天下当中的洛阳为着眼点。西域、河西、乃至凉州,皆是不毛之地。能够舍弃。
“为何不趁机篡夺凉州?”臧霸再问。
“未曾地动。”军士答道。
“报——”便有军士帐前禀报:“大营忽遭地陷,毁去西北角营墙数段。营帐、车辆,马匹,皆已埋入土中!”
“何人可称忠义?”王国再问。
巡查一圈,便有兵卒来报。言,合众将军王国有请。
“所谓缓缓图之。西域和凉州,多有外族聚居,汉人数量希少。凉州一地攻取不难,恪守却不易。如主公所言‘持续汉化’,方为正道。不成操之过急。”李儒循循善诱。
'恰是…沙丘平台方向!”
批阅最后一册公文,已是鸡鸣时分。卢植这便起家,洗漱换衣,方才卧榻,忽听帐外呼声四起。
广宗县境,车骑将军大营。
与本来单单一道城墙连接东西分歧。此时修造的乃是范围弘大的关隘。
大敌当前。先守好营盘,方能见机行事。若手中无充足权重,又如何能换来高官厚禄,身家安然。
“本来如此。”臧霸亦是大将。这几年耳濡目染,在两位府丞身边亦多有长进。回想凉州与西域山川地形图,这便幡然觉悟:“二位府丞,欲取河西四郡乎。”